屋子瞬時(shí)安靜了不少。
一大桌子的人,都向她看過來,有的想助她一把,笑說:“段總,小姑娘都敬你了,你要是還不喝我就喝了?!?br>
段步周放下筷子,笑說:“我還是第一次見說話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聲音還小,都沒聽清楚說什么,話就沒了?!?br>
兩人各一張桌子,剛才大家去給制片人和導(dǎo)演敬酒,確實(shí)大部分都是拿著酒杯走過去敬的,雖然無果,但好歹都走過場了。
陶知南剛才沒想那么多,而且隔空敬酒的也不是沒有,又不是非要碰杯子,她聲音再細(xì),房間也不大,何至于聽不懂。
她覺得他就是為難她,在諸多雙目光中,她認(rèn)為沒必要重復(fù),于是拉開椅子,走出座位,徑直朝著男人走去。
走到進(jìn)前站定,正要舉出酒杯開口時(shí),又聽他說:“你叫陶知南,是吧?!?br>
“……是?!?br>
“這名字是不是有什么出處,陶淵明的南山?”
陶知南略一遲疑:“是。”
確實(shí)是這樣的,她的名字化用悠然見南山,陶若靈女士當(dāng)年給她起名,認(rèn)為陶淵明筆下的南山不一定非特指江西廬山,而是代表一種超脫世俗的精神境界。
我們后人,未必能達(dá)到陶淵明的境界,只是讀詩知山,所以用“知”,知道有這么一座山存在,知道陶淵明曾經(jīng)在勞動(dòng)歸來后見過日落南山。
不過這些沒必要說,她現(xiàn)在萬般不自在,連說話都伴隨著心率升高,跟他說下去就是為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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