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的目光在我和王哥之間游移,最終停留了在我蒼白、驚恐、無力辯解的臉上。他擺擺手,語氣里帶著一絲對麻煩的厭倦:“季瑤是吧?去財務(wù)處結(jié)一下工資,明天不用來了?!?br>
工廠大門口的風(fēng)很冷,我低頭看著手機(jī),賬戶里多了2320元,因為我還在試用期,所以工資是按試用期算的。29天,只值232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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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茶店的工作是我在城中村公告欄上看到的?!罢械陠T,學(xué)歷不限,時薪12元?!?br>
店長是個JiNgg的中年nV人,她上下打量著我:“有時候客人多忙起來很忙的,你做得來么?看你瘦得跟竹竿似的。”
“能的?!蔽壹泵ΡWC,“我....我很需要這份工作?!?br>
每天從早上九點(diǎn)到晚上十點(diǎn),我要面對無數(shù)讓我恐懼的陌生人,要站在柜臺后重復(fù)著點(diǎn)單、做N茶、打包的流程。我的腳掌磨出了水泡,又被磨破,最后結(jié)成厚厚的繭。最忙的時候,連上廁所都要小跑著去。
一開始真的很煎熬。但....習(xí)慣,或者說麻木,是件很可怕的事。慢慢地我就對這樣的生活麻木了。有時候甚至能苦中作樂地想:至少這里沒有人知道我的過去,沒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直到那個下午。
玻璃門被推開,我習(xí)慣X說道:“歡迎光.....”
我的聲音戛然而止。
雖然臉盲癥讓我記不清他人的五官,但那枚銀sE耳釘在燈光下劃出的冷光,和記憶中超市初遇時一模一樣。
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褪去了曾經(jīng)的紅sE,變回了黑sE,松散地垂在肩上。她穿著一件米sE風(fēng)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纖細(xì)的手腕,看起來g凈、無害,甚至有種溫和的氣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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