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住嘴唇，因為羞恥和自厭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們?nèi)缶?！”程予今帶著怒火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我不想報警。”我低聲說，“報警沒用，警察上次就不管，這次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而且.....她還用我爸威脅我，說我弟的升學(xué)名額是她Ga0定的，如果我報警，她會舉報我爸行賄.....我爸會被抓的，可能要坐牢?！?br>
程予今愣住了，像是沒料到我會這么說。她的眉頭皺得更緊，眼神里多了一絲不可思議：“季瑤，你在說什么？她用你爸威脅你？那你更應(yīng)該報警！她這是在用你的家人控制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她這是犯罪！跟蹤、威脅、侵犯.....你不能再讓她得逞了！”
“我知道她是犯罪！”我猛地抬起頭，聲音拔高，帶著一GU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怒氣，“但報警有什么用？警察怎么處理的？第一次他們說同X之間不好立案！第二次搜查別墅沒有任何結(jié)果，警察還說證據(jù)不足！現(xiàn)在她手里還有我爸的把柄，我要是報警，我爸真的會坐牢！你讓我怎么辦？！”
程予今的臉sE沉了下來，她深x1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克制情緒：“季瑤，你不能因為怕她威脅就一直妥協(xié)！你這樣下去，她會得寸進(jìn)尺，永遠(yuǎn)不會放過你！你爸的事我們可以想辦法，b如找律師，b如查清楚她是怎么C作的，找到證據(jù)反制她！但你現(xiàn)在這樣.....你這是在自毀??！”
“自毀？”我冷笑了一聲，x口像被什么點燃，憤怒和委屈一GU腦涌上來，“你說得輕巧！程予今，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活得有多累？我連出門去超市看一眼超市貨架都會怕她突然冒出來！我睡覺都不敢關(guān)燈，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能驚醒！我像個驚弓之鳥，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逃，可我根本逃不掉！她知道我的一切，她有錢有勢，我拿什么跟她斗？報警？報警就能解決問題嗎？你是學(xué)法律的，你告訴我，法律真的能保護(hù)我嗎？”
程予今被我吼得愣住了，她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但最終只是咬緊牙關(guān)，眼神復(fù)雜地盯著我。沉默了幾秒，她的聲音低了下來：“季瑤，我知道你怕，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可你這樣一味逃避，根本不是解決辦法！你以為她會因為你妥協(xié)就放過你？她是個瘋子！她會把你b到絕路！你為什么就不敢再試一次？為什么就不敢相信我一次？”
“相信你？”我盯著她，長久積壓的恐懼和被李宜勳挑起的猜疑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程予今，你憑什么讓我相信你？你為什么這么幫我？你和我見面，陪我報警，現(xiàn)在還收留我讓我住你家......你到底什么目的？你是les，對吧？les社交軟件附近的人里就有你，你是不是......是不是也對我有那種想法？”話一出口，我自己都感到一陣寒意，可說出口的話已無法收回。
空氣瞬間凝固了。程予今臉上血sE褪盡，她的眼神從憤怒轉(zhuǎn)為震驚，再到一種深深的受傷。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但最終只是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季瑤.....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我愣住了。她的受傷的眼神直直刺入我的心里，讓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多么傷人的話。我想道歉，可喉嚨卻像被堵住，半個音節(jié)都擠不出來。
“對，我是les，我也確實....對你本人有過好感?！背逃杞窠K于開口，聲音平靜中卻帶著一絲顫抖，“但我?guī)湍?，從來沒想過要從你身上得到什么。我在青旅看到你手腕上的勒痕、聽到你夢里的哭喊，我知道你受了很重的傷，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你一個人沉下去。我學(xué)法律，就是想幫助像你這樣的人，幫助那些被欺負(fù)卻不敢發(fā)聲的人。我收留你，是因為你當(dāng)時無處可去，眼睛里全是絕望，我不想你一個人面對那種瘋子。可你.....你居然覺得我有別的目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她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像是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我僵在原地，手指絞著衣角，心里泛起愧疚和后悔。我想說些什么，想告訴她我不是那個意思，可是卻說不出口。我知道，我傷了她，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彌補。那些因為恐懼和猜忌而扭曲的思緒，讓我像個刺猬一樣，傷害了唯一真心幫我的人。
“對不起.....”我終于擠出一句，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大腦一片混沌，我不知道該相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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