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緒又不受控制地再次飄向李宜勳,我想起監(jiān)控視頻里她咀嚼白玫瑰花瓣的畫面,那詭異的一幕讓我的心底泛起一陣寒意。更可怕的是,父親為了弟弟,已經(jīng)陷入到了她的Y謀之中。
距離弟弟升學(xué)還有一個學(xué)期,或許還有機會回旋,我得試著勸說父親回頭....盡管說服他的成功率渺茫得可憐,但他落入陷阱是因我而起,這是我的責(zé)任,勸說他是我必須去做的事情。
至于相親......我心里已是一片灰燼,經(jīng)歷了那些事之后,我想自己大概這輩子也不可能和任何人談戀Ai了。去見那個男人一面,然后隨便找個“X格不合”的理由推掉,大概就是我能敷衍父親的極限了吧。
各種紛亂的思緒,再加上沉重的疲憊,最終拖垮了意識,漸漸地,我陷入了昏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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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粗魯?shù)那瞄T聲把我驚醒時,窗外天sE已近h昏。
趁著繼母在廚房做飯的空隙,我深x1一口氣,鼓足勇氣開口:“爸,在特長生推薦名額上作假.....這種C作風(fēng)險太大了。萬一被發(fā)現(xiàn),不僅弟弟前途盡毀,你行賄更是有可能會坐牢的,而且.......一個剛認(rèn)識的人,就因為‘一見如故’就幫你做這種風(fēng)險很大的事,你不覺得......太蹊蹺了嗎?”我不能說出李宜勳的事,只能嘗試用現(xiàn)實的風(fēng)險來警醒父親。
父親的臉sE瞬間沉了下來,不耐煩地?fù)]揮手:“你懂什么!這事有風(fēng)險我當(dāng)然知道,但是你弟的前途重要!那個教育局當(dāng)官的是我朋友,他什么人品我難道不清楚?人家豪邁、仗義,為了男人間的情誼幫我,多難得!你怎么凈潑冷水?就不能盼著點家里好?”
“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急忙辯解,“現(xiàn)在政策這么嚴(yán)......連受著我救命之恩的班主任都推脫了這事......我是怕萬一.......那個人事情辦不成,最后還把弟弟和你搭進(jìn)去......”
“閉嘴!”父親猛地提高了嗓門,怒火噴薄而出,“事情板上釘釘了,輪得到你在這烏鴉嘴?你是成心見不得你弟好?才來這說這些掃興的?你自己沒出息考個破大專,是不是也巴不得你弟跟你一樣,上不了好學(xué)校將來蹲流水線?!”
父親說罷,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去。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沒用”、“沒出息”、“不如弟弟”.....這些話語父親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我為了他,為了這個家,想要勸他,結(jié)果換來的還是這樣的指責(zé).....弟弟,弟弟,他眼里永遠(yuǎn)只有弟弟,我從來都是那個沒出息的nV兒,而弟弟才是他全部的希望。
我背靠著冰冷的墻壁,閉上雙眼大口喘息著,試圖壓下x口翻涌的酸澀和早已習(xí)慣了的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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