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如日中天的桐葉洲第一大仙家宗門,據(jù)說如今日子不太好過,屋漏偏逢連夜雨,雪上加霜的事情,火上澆油事情,一樁接一件,總之處境十分慘淡,丁家如今更是被殃及池魚,白白遭罪一場,許多生意上的份額,暗中都莫名其妙給瓜分了去,只是其余幾家做得不算過火,丁家也能隱忍,何況大體上,丁家還是跟著苻家,在賺著大錢。只是丁姓未來在老龍城淪為墊底,是大勢所趨。
所以丁家對待跨洲渡船一事,注定會極為熱衷,無比希望以此打破僵局,為的就是能夠與春幡齋攀附關(guān)系。
馬致與侯澎,也都是老江湖了,所以完全可以想象,丁家一定會給出一個極低的價格,舍了一條渡船的掙錢渠道,保證不虧的前提下,也要與劍氣長城結(jié)下一樁比同行更多的香火情。
隨后馬致與侯澎一起離開桂花島,要先與幾位相熟的渡船管事那邊坐一坐,然后再按照約定的時辰,各自去往春幡齋,攜帶重禮,登門做客。
而在桂花島小院當中,只剩下師徒二人,沒了外人在場后,金粟便與師父埋怨起范家老人的短視。
桂夫人笑道:“范家能有今天的光景,那些看似冥頑不化的老人,不去說年紀時候就開始躺著享福的幾個,其余都是出了大力,有大功勞的。你之所以覺得他們短視,不過是偏袒與范家一起掏錢給落魄山的孫嘉樹?!?br>
金粟有些赧顏。
桂夫人正色道:“看待人物,可以有個人喜惡。但是看待世事,不可以摻和太多的個人感情。這就是一位修道之人該有的修心本分,哪怕不是修道之人了,更該如此?!?br>
“不然你身為范家人,再嫁給了孫嘉樹,嫁入了孫家,你若是萬事不說,只是潛心修道,不去操持家務(wù),倒還好了,不然你一個不小心,就能讓范家與孫家結(jié)怨?!?br>
師父極少有如此嚴肅的時候,金粟不敢造次,記在心上。
靜坐片刻,桂夫人讓金粟不用陪自己了,若是想要逛那倒懸山麋鹿崖的鋪子,師父不攔著。
金粟沒那興致,如今倒懸山云波詭譎,連桂花島都被籠罩其中,她就沒了這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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