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祿和謝謝先去了趟袁氏祖宅,然后趕來學塾這邊,挑了兩個無人的座位。
他們兩個都曾是大驪舊山崖書院的外鄉(xiāng)學子,只是不比李槐他們這么跟齊先生親近。他們作為盧氏遺民流徙至此,只見到了崔東山,沒能見到創(chuàng)辦山崖書院和這座小鎮(zhèn)學塾的齊先生。
很湊巧,宋集薪和婢女稚圭,也是今天故地重游,他們沒有去學塾課堂落座,宋集薪在學塾那邊除了趙繇,跟林守一他們幾乎不打交道,宋集薪帶著稚圭去了后院,他坐在在石桌那邊,是齊先生指點他和趙繇下棋的地方,稚圭像往常那樣,站在北邊柴門外邊。
宋集薪神色落寞,伸手拂過桌面。
不知道那個下棋總算輸給自己的趙繇,如今遠游異鄉(xiāng),是否還算安穩(wěn)。
宋集薪轉(zhuǎn)過頭,望向那個閑來無事正在掰彎一枝柳條的稚圭。
她踮起腳尖,輕輕搖晃樹枝。
宋集薪看著她那張百看不厭更喜歡的側(cè)臉,恨不起來,不愿意,舍不得。
她轉(zhuǎn)過頭,好似完全忘記了那天的開誠布公,又變成了與宋集薪相依為命的婢女,松了手,嫣然笑道:“公子,想下棋了?”
宋集薪微微搖頭。
除了李槐、宋集薪這兩撥人之外,還有兩個意想不到的官場大人物,大駕光臨。
勤政務(wù)實的袁郡守,風流不羈的曹督造。
都沒有攜帶扈從,一個是故意不帶,一個是根本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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