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酒鋪,出了名的價格公道童叟無欺,我那坐莊,更是出了名的人人有錢掙個個能分贓。
陳平安站起身,笑瞇瞇一板栗敲下去,那小刺頭抱住腦袋,只是沒惱火,反而點點頭,稚嫩臉龐上滿是欣慰,“難怪我爹說二掌柜是個狗日的讀書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看來是真的隱官大人了?!?br>
陳平安啞然失笑,肯定是押注押輸?shù)模皇峭袃?,怨不得我?br>
陳平安想了想,“加上一點,以后喊我曹沫,是化名,或者曹師傅。我暫且當你們的劍術護道人。以后你們跟我到了家鄉(xiāng),入不入我的山門,隨緣,不強求。”
這些從此就遠游異鄉(xiāng)的孩子,許多與親人離別的傷心傷肺,大概都在白玉簪子里邊,慢慢消受了。
他們是離鄉(xiāng),唯獨自己卻是歸鄉(xiāng)。
“那咱們擊掌,走一個。就當相互認識了。”
陳平安眼神溫柔,彎下腰,伸出手掌,與孩子們一一擊掌。有些孩子板著臉,原地杵著,不抬手不擊掌,陳平安也不介意。
陳平安站在渡船一端,一邊駕馭符舟御風,并不高出海面太多,一邊頭疼,本以為孑然一身游歷桐葉洲,哪里想到會是這般鬧哄哄的光景。
孩子們有些趴在船欄上,竊竊私語。
有些已經盤腿而坐,開始溫養(yǎng)飛劍。
“好大的水啊,都看不到盡頭。你說有多深?要是把咱們家鄉(xiāng)的長城往這兒一丟,咱們是站在水面上,還是在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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