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鷹臉色陰沉起來。
境界不高,地位不高,膽子倒是不小,果然是那譜牒仙師出身,估計是憑著祖師堂積攢下來的香火情,才在云窟福地和玉圭宗九弈峰撈了個供奉、客卿。
蘆鷹第一次抬腳跨過門檻,那兩人立即快步離去,其中曹大客卿還有意無意扯了扯腰間齋戒牌。
蘆鷹收回那只腳,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后老元嬰嘀咕一句,這些個狗日的譜牒仙師,到哪里都改不了吃屎的臭毛病。
大街上,陳平安和裴錢都聽見了蘆鷹那句嘀咕言語,裴錢笑道:“師父,這家伙吵架本事很高啊,罵自己比罵人還兇,輸不了?!?br>
陳平安卻皺起眉頭,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毫無線索。
是一種出現(xiàn)了紕漏、遇到了萬一的某種直覺,沒有道理可講。
真要講道理,大概就是這位劍氣長城的隱官大人,一貫挨了打就比較長記性。
裴錢說道:“師父,此人道心污穢不堪,金頂觀選用蘆鷹擔(dān)任首席供奉,門風(fēng)好不到哪里去?!?br>
陳平安嗯了一聲。
蘆鷹與那跟在身邊的符箓美人調(diào)笑幾句,晃蕩回住處后,讓那美人離開,老元嬰片刻之后,一瞬間跌坐在椅上,雙手死死抓住椅把手,一臉匪夷所思,汗流浹背,喃喃道:“怎么可能,此人不是已經(jīng)返回蠻荒天下了嗎?”
先前蘆鷹以一道獨門秘術(shù)勘破障眼法,本來是想要故意打草驚蛇,確定一下那客卿曹沫是否金丹,順便看一眼那女子的真實姿容。若是生得好看,不看白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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