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瞎子雙手負后,走入茅屋,站在屋門口,瞥了眼桌上物件,與那條看門狗皺眉道:“花里胡哨的,滿大街叼骨頭回家,你找死呢?”
聽得黃衣老者眼皮子直打顫,誠心誠意,好心邀功不成,反倒是忠肝赤膽,一副熱血心腸,被涼水當(dāng)頭澆透了。
李槐起身,算是幫著老前輩解圍,笑問道:“也沒個名字,總不能真的每天喊你老瞎子吧?”
老瞎子笑道:“老瞎子不也挺好,喊就是了。”
李槐豎起大拇指道:“越來越對胃口!是大半個師父了!”
黃衣老者瞥了眼那張老臉都要笑出一朵花來的老瞎子,再看了眼次次找死都不死的李槐,最后想一想自己的慘淡光景,總覺得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這一天,山巔這邊,難得有了些煙火氣,最終桌上擺了一大鍋燉肉,熱氣騰騰,香氣撲鼻。
起先李槐過意不去,都不好下筷子,只是當(dāng)他看著老瞎子率先下筷,黃衣老者下筷半點不含糊后,李槐就跟著不客氣了。
老瞎子斜瞥一眼,黃衣老者就要立即端碗離開桌子,李槐一腿踩在長凳上,夾了一大筷子狗肉到碗里,一拍桌子怒道:“嘛呢,老瞎子你還講不講半點義氣了?!”
李槐再對那老前輩笑臉,幫忙撐腰道:“別起身,咱們就坐著吃,別管老瞎子,都是一家人,這一天天的,擺威風(fēng)給誰看呢?!?br>
畢竟吃人家的嘴軟。
當(dāng)然不是真從黃衣老者身上剮下的什么狗肉,在這十萬大山當(dāng)中,還是很有些山珍的。不然李槐還真不敢下半筷子,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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