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簪拍了拍自己胸脯,心有余悸道:“陳先生就不要嚇唬我了,一個(gè)婦道人家,不光是頭發(fā)長見識短,膽兒還小?!?br>
陳平安朝門口那邊伸出一只手掌,“那就不送,免得嚇?biāo)捞?,賠不起?!?br>
南簪站起身,咬著嘴唇,眼神哀怨道:“那我可真走了?”
陳平安笑著起身,“那還是送送太后,盡一盡地主之誼?!?br>
南簪卻一屁股坐回原位,落座之前,她雙膝微曲,身體前傾,雙手下垂,然后輕輕捋過弧線,綢緞光滑如水,坐定之后,她高高仰起脖子,嫵媚笑道:“是與陳先生說笑呢,總不能只許陳先生詼諧,不許南簪說句賭氣話吧?”
她沒來由說了句,“陳先生的手藝很好,竹杖,書箱,椅子,都是有模有樣的,當(dāng)年南簪在河邊鋪?zhàn)幽沁?,就領(lǐng)教過了?!?br>
只是不等南簪說完,她脖頸處微微發(fā)涼,視野中也沒有了那一襲青衫,卻有一把劍鞘抵住她的脖子,只聽陳平安笑問道:“算一算,一劍橫切過后,太后身高幾許?”
宮裝婦人搖搖頭,“南簪不過是個(gè)小小金丹客,以陳先生的劍術(shù),真想殺人,哪里需要廢話。就不要了虛張聲勢了……”
果不其然,陳平安手腕一擰,那把長劍掠回一處廂房墻壁。
陳平安重新落座。
婦人微微一笑,什么南綬臣北隱官,不過如此。
只是驀然劍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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