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黃衣蕓的尷尬處境,還得是陳平安主動轉移話題,“皇史宬秘檔上邊,關于那只鐵盒,除了說六面繪制水圖,還有沒有更多文字記錄?”
葉蕓蕓立即點頭道:“有。六面除了水圖,分別古篆兩字,跌宕,盤曲,渾濁,瀲滟,幽深,清淺?!?br>
陳平安只得說了句昧良心的話,“葉山主還是很心細的?!?br>
葉蕓蕓笑容牽強,身邊男子的這句好話,聽著怎么像是在罵人呢。
只是陳平安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六面水圖,沅國新落成的皇史宬檔案房那邊,有無摹拓?”
照理說,皇史宬那邊是肯定會有相關拓片的,而且與庫房肯定沒有幾步路。
于是葉山主繼續(xù)沉默。
自己怎么跟個學塾蒙童,遇見了個檢查課業(yè)的教書先生。
陳平安就有些無奈。
算了,反正都是一筆筆秋后算賬的糊涂賬,反正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一旁裴錢捫心自問,至多也就是能夠比黃衣蕓多想到找尋拓片一事,那還是因為想要將寶貝一窩端了。比如江河支流改道一事,裴錢就絕對想不到了。
薛懷則是心中感慨不已,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云草堂還是少了個真正的頂梁柱,不然光靠師父一個支撐門面,方方面面都要師父拿主意,難免會有些紕漏,自家蒲山,若是能有這么個心細如發(fā)的年輕劍仙坐鎮(zhèn)山頭,估計就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
薛夫子不露痕跡偷偷看了眼自己師父,再看了眼疊刀懸佩的青衫劍仙,嗯?師父有無機會,好讓自己與某人喊聲……師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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