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魁才剛伸手,陳平安就已經(jīng)遞過來一壺酒。
鐘魁揭了紅紙泥封,低頭嗅了嗅,道了一聲好酒,笑問道:“是在托月山那邊跌的境?”
陳平安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有借有還吧,所幸武道境界跌得不多,只是從歸真一層跌回氣盛,不然都不敢出門?!?br>
鐘魁轉(zhuǎn)過頭,朝小陌那邊抬了抬下巴,“身邊有這么一位護(hù)道人跟著,怕什么,換成是我,出門在外,都得橫著走,跟走鏢一樣,亮出旗號一路喊山?!?br>
陳平安疑惑道:“你看得出小陌的境界修為?”
“小陌先生壓境巧妙?!?br>
鐘魁笑著搖頭,以心聲說道:“我只是看得出一些歷史久遠(yuǎn)的因果糾纏,大致拼湊出個(gè)真相,比如道齡漫長,來自蠻荒天下,還是位劍修,因?yàn)樗涝谛∧跋壬膭ο峦龌?,其中不少地仙,至今不得解脫,自然是位極有故事的飛升境前輩了?!?br>
凡夫俗子與山上修士,看待世界的眼光,會截然不同。那么望氣士與一般修士,又有云泥變化。
兩人坐在一根粗如井口的仙家木材上,陳平安從袖中摸出一只木盒,遞給鐘魁,“早就想送給你了,入手多年,咱倆就一直沒機(jī)會見面?!?br>
是早年在地龍山渡口青蚨坊那邊,買下的一件壓堂貨,一整套的四枚天師斬鬼錢。
鐘魁接過手,直接打開木盒,“呦,好東西,花了不少錢吧?”
陳平安也沒矯情,報(bào)出價(jià)格,“不算少,五顆谷雨錢?!?br>
鐘魁感嘆道:“能買多少壺的五年釀青梅酒,幾只烤全羊,就連我這個(gè)當(dāng)慣了賬房先生的,都算不過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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