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鄴侯開門見山道:“相信崔先生很清楚鄴侯這次來所求何事,可以開價了?!?br>
崔東山笑道:“難得敘舊一場,不如一邊下棋一邊談事?”
李鄴侯說道:“只要沒有賭注,鄴侯可以稍晚離開桐葉洲,硬著頭皮陪崔先生手談一局。”
崔東山勸說道:“小賭怡情,一個不小心,被鄴侯下出‘月下局’,豈不是一樁弈林美談。我可以讓先。”
見李鄴侯不為所動,崔東山一手揉著下巴,一手伸出雙指,“讓先不夠的話,我可以再讓兩子,如何?”
結(jié)果這位大水君還是裝聾作啞,崔東山跺腳,抖了抖袖子,埋怨道:“鄴侯,你也太過妄自菲薄了吧,難道要當一回圍棋初學者,闖一闖九子關(guān)?”
各國王朝,山下的弈林棋院,都有那讓九子對局的習俗,棋手想要登堂入室,獲得段位,都要經(jīng)過棋待詔國手的那個九子關(guān)。
李鄴侯好像打定主意不與崔東山手談,只是微笑道:“崔先生,我們還是直接談?wù)潞昧?,鄴侯此次外出,并非游山玩水而來,需要馬上返回南海護送渡船。想必仙都山如今事務(wù)繁重,所以我就不浪費崔先生的寶貴光陰了?!?br>
崔東山見對方死活不上鉤,那就么得法子嘍,當年被老王八蛋欺負得慘了怕了嘛,自己總不能按住李鄴侯的腦袋下棋,只得談?wù)?,“我家先生至多賣你一成水運。”
李鄴侯立即問道:“是陳先生當下坐擁曳落河水運的一成,還是昔年完整曳落河水運的一成?”
崔東山笑道:“到底是怎么個一成,那就得看鄴侯兄的誠意了。”
李鄴侯略微思量一番,“不管是哪種‘一成水運’,我都會給出自己預(yù)期的那份誠意?!?br>
文圣合道所在,是南婆娑洲在內(nèi)的三洲破碎山河,而李鄴侯作為掌控南海水運流轉(zhuǎn)的大水君,是可以在不違禁、不被文廟問責的前提下,適量調(diào)劑水運流轉(zhuǎn)一事的,不算假公濟私。李鄴侯此行,根本就沒打算跟繡虎斗智,該是怎么個“價格”,不做任何改變,行就行,不行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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