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回家路上,還有只在李槐身邊亂竄的小麻雀,差點被孩子一個蹦跳撈在手里,帶回家一起那啥了。
婦人在飯桌上問了一嘴,算命花錢不?
李槐搖搖頭,我哪來的零花錢,都存著了。
以后李柳要是嫁不出去,估計就得靠他那只從老瓷山那邊撿回來的儲錢罐了。
只是這種話沒必要說,李柳再嫁不出去,總也是自己的親姐姐,而且娘親確實太偏袒自己了,哪怕年紀(jì)再小,李槐也覺得這樣不太好。
婦人就有些懷疑,轉(zhuǎn)頭跟自己男人聊,那個姓陸的年輕道長,該不會是個騙子吧?
李二咧嘴一笑,反正也沒能騙著錢,騙不騙的無所謂。
婦人揉了揉眼角,曉得了,那個聽說喜歡嘴花花、摸小媳婦手兒的年輕道長,估摸著是瞧上自己的姿色了,打算拐彎抹角,放長線釣大魚呢。婦人既得意,嘴上又不饒人,真是個不學(xué)好的色胚玩意兒,既然認(rèn)得些字,怎也不去福祿街那邊給有錢人家當(dāng)賬房先生。
李二只是埋頭吃飯,不搭話,還是幾棍子打不出個屁的德行。
婦人倒是沒啥歪心思,自家男人再窩囊,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點道理,要是都守不住,會被街坊鄰居和嘴碎婆姨,拿閑話戳斷脊梁骨的,她只是想著還能不能給娘家人的一個女孩,當(dāng)個媒人。
再說了,李二只是別人嫌棄掙不著錢,她不嫌棄啊。
婦人就跑去那算命攤子一瞧,瞧著年紀(jì)輕輕,細(xì)皮嫩肉的,得嘞,一看就不頂事啊,身上就沒點腱子肉,真能下地干農(nóng)活?關(guān)鍵還窮,聽說一年到頭,只能借住在扁擔(dān)巷一個喜事鋪子旁邊,好像隔壁就是毛大娘的包子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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