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晴朗笑著點頭,“打攪,我就不進(jìn)去了,回頭再找龍門前輩請教那幅黃河奔流圖的真?zhèn)巍!?br>
談瀛洲使勁點頭,小事小事,不在話下。
師父說過,這個曹先生,修行路上后勁很足,以后的成就,半點不輸同門的師姐裴錢。
談瀛洲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杵在一旁的鄭又乾,目不斜視繃著臉,沒啥表情,小姑娘這才心里好受點。
曹晴朗獨自夜行,卻沒有直接返回住處,而是原路折返,來到那座拿云亭,踢了靴子,盤腿而坐。
曹晴朗的道場,在綢繆山景星峰,按照曹晴朗的設(shè)想,這處所謂的道場,既不豪奢,不會學(xué)那些地仙大興土木,府邸連綿,瓊樓玉宇,也不至于太過簡陋,畢竟那些珍本善本書籍,還有一些喜歡的字畫,都比較金貴和嬌氣,所以必須有一座專門用來藏書的二層小樓,而文人書齋,一般都會有個名號,先前圍爐而坐,曹晴朗就請先生幫忙取個名字。
先生好像早有腹稿,不假思索就給出了那個書齋名號。
豁然齋。
若是單獨將“豁”這個字拎出來,其實不屬于“美字”,因為無論是作為動詞還是名字,皆寓意不佳,其中就有說是野草和莊稼混長在一起,但是“豁”一旦與“然”字湊堆為鄰,意思就一下子截然不同了。比如讀書治學(xué)一道,豁然意解,仿佛沉疴頓愈。而最為通俗用法的那個“豁然開朗”,既可以用來形容一個人視野,也可以說是一個人的某種心境。
此外曹晴朗的名字里邊,本就帶個“朗”字。
但是先生給出這個這么好的書齋名的那一刻,曹晴朗卻從先生眼中,看到了一種相當(dāng)陌生、卻也不算第一次見到的小心翼翼。
先生的臉色和眼神最深處,是愧疚。
好像這種寄予厚望,就會讓先生覺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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