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東山喝完最后一碗茶水,嘆了口氣,“張直,真不是我說你啊,我家先生原本對你可是極為敬重仰慕的,你說你瞎試探個啥,這下好了,差點翻臉,虧得我辛苦補救,今日見面才算有個善始善終,又開了個好頭?!?br>
張直自嘲道:“見面不如聞名?!?br>
崔東山感嘆道:“千秋萬古天下事嘛,總是意外又不意外,生于慮,成于務(wù),失于傲,得于真,歸于淡,留于憶,死于忘,活于……張直,我沒詞了,你來補上?!?br>
張直搖頭,以心聲說道:“張某人才疏學(xué)淺,不如繡虎真知灼見,當(dāng)然不敢狗尾續(xù)貂?!?br>
崔東山疑惑道:“你曾見過我?”
張直更是疑惑,這是個什么問題,“當(dāng)年在寶瓶洲,不是你自報名號,再親口讓我滾蛋嗎?”
崔東山點點頭,“那就是我學(xué)到了先生的學(xué)問精髓之一,不小心記岔了?!?br>
直到張直這天離開青衫渡,密雪峰上的洛陽木客龐超,也沒有露面,與這個山中晚輩敘舊。
風(fēng)鳶渡船開始起航南下,陳平安和小米粒都登船,米裕隨行,這趟走完,米大劍仙就需要全身心投入到大瀆開鑿一事當(dāng)中去。
密雪峰宅邸書房內(nèi),與先生和小米粒道別之后,崔東山返回此地,當(dāng)下坐在椅子上,一旁站著掌律崔嵬。
墻壁上,掛著一張宣紙,以古篆額書“青萍劍宗”,下邊寫著一些人名木牌和旁注,以不同境界劃分。
最高處,書寫“十四境”三字,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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