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艷笑道:“順逆一說,有點嚼頭。這個崔東山難得不說怪話?!?br>
王朱嘴角翹起,似笑非笑,“因為原話就不是他說的?!?br>
道觀那邊檐下,崔東山并不著急趕路,笑著提醒道:“以后你們跟李拔相處,可以小事客氣,大事就別遷就了,不用怕自己盛氣凌人,更不用與李拔刻意示好,這老家伙就是個驢脾氣,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所以不罵白不罵,不打白不打。此外,我懷疑完顏老景曾經(jīng)拉攏過李拔,李拔雖然拒絕了,但是他至少沒有給文廟那邊主動通風報信,只是這種猜測,完顏老景已經(jīng)死翹翹了,死無對證,又不能把李拔抓起來拷打一頓,說不得李拔早就用上了某種鎖心關(guān)閉門戶的神魂秘術(shù),或者干脆就將這段記憶給全部抹掉了?!?br>
“曹晴朗,假設(shè)真有此事,你覺得該如何處置李拔?”
“他雖然的的確確什么都沒有做,但是如果他將這個消息通報文廟,金甲洲會不會少死很多人?那么可不可以這么說,正是李拔的隱瞞此事,他的不作為,間接害死了那些人?完顏老景濫殺的罪過,假定是十,李拔能占幾成?”
“再假定你可以有有五成把握,搜檢李拔神魂,問出真相。會不會動手?五成有猶豫的話,八成,十成把握呢?”
崔嵬頓時神色緊張起來。
而他還只是個不被詢問的局外人。
曹晴朗說道:“如果我是完顏老景,當時與李拔暗中提及此事,只要被拒絕,或者覺得李拔只是嘴上答應,選擇虛與委蛇,就當場清除李拔的記憶,抹掉所有痕跡,完顏老景是飛升境,李拔只是玉璞,所以就算后者想要告知文廟也做不到。”
“曹師弟,你當然不是完顏老景。”
崔東山笑道:“我們都是讀過圣賢書的!”
好像真正的讀書人,最喜歡為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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