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晴朗當(dāng)然不會真讓崔師兄這么干,雙手扶住他的胳膊,笑著保證道:“肯定不告狀?!?br>
崔東山將信將疑,說道:“我不信,得發(fā)個誓。”
曹晴朗微笑道:“那就算了。”
崔東山連忙反手拽住曹晴朗的手臂,“小師兄開玩笑呢,信不過誰,都不能信不過曹師弟嘛?!?br>
“這會兒先生也該到家鄉(xiāng)了吧?!?br>
曹晴朗走出道觀后,看著山外遠(yuǎn)方初春時節(jié)的青山綠水,突然說道:“崔師兄,好像我們落魄山每逢下雪,總比別處先白,化雪的時候,又比別處化得慢。”
崔東山如釋重負(fù),嗯了一聲。
知道曹晴朗這個師弟的言外之意,是說他們先生的某種心境呢。
外人看來,大雪滿山是美景,只是美景之下藏著的辛苦,可能像他崔東山和曹晴朗都知道,可到底有多少辛苦,肯定無人得知。
人生多無奈,白吃苦頭之苦,苦不堪言之苦,都難熬。一輩子好像喝酒不醉,飲茶無需回甘就不覺苦,又該怎么說呢。
曹晴朗輕聲道:“夜路難行,低頭趕路不難,就怕一抬頭,四周疑目如盞盞鬼火,流言蜚語如洶洶洪水?!?br>
崔東山雙手抱住后腦勺,笑道:“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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