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薄薄的云層灑向大地,金色的陽光如細密的針線般穿過樹梢,在荒蕪的土地上織出斑駁的光影。
刺眼的陽光曬得臉上火辣辣的,云衢緩緩睜開眼睛,本能地瞇起雙眼,用手遮擋在額前,身體傳來陣陣酸痛,他掙扎著坐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那座廢棄博物館外的荒地上躺了整整一夜,身下的土地早已被夜露浸濕,冰冷的寒意透過衣物滲透到骨髓里,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這是……我怎么還活著?"
聲音有些沙啞,喉嚨干澀得像被砂紙打磨過,云衢努力回想著昨晚的經(jīng)歷,恐怖的畫面如潮水般涌入腦海,但奇怪的是,除了身體的疲憊和輕微的感冒癥狀,他竟然沒有受到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
沒有外傷,沒有內(nèi)傷,甚至連精神都還算正常,只是有些頭昏腦脹,像是發(fā)了低燒。
最重要的是——
他還活著!
在他的從業(yè)經(jīng)歷中,見過太多靈異主播因為作死而丟掉性命的例子,之有的是心臟病突發(fā),有的是精神失常,還有的干脆就神秘失蹤了,再也沒有音信。
前也不是沒見過鬼,可是那些都是魂體,像一團霧一樣,沒有昨天晚上遇見的那個鬼能帶給他實質(zhì)性的觸感,本質(zhì)是不同的,按理說足以要了他的命,但他不僅活下來了,而且除了一點感冒發(fā)燒的小毛病,竟然毫發(fā)無傷。
云衢眼角余光瞥到了躺在身邊不遠處的那把熟悉的法器。
鎮(zhèn)魂尺靜靜地躺在枯草叢中,朱砂紅繩在陽光下閃著暗淡的光澤。
"還好還好,嚇?biāo)牢伊恕?
云衢趕緊爬過去將鎮(zhèn)魂尺撿起來,仔細檢查了一遍,法器的外觀沒有任何損傷,符文依舊清晰,重量也和平時一樣,唯一有些奇怪的是,鎮(zhèn)魂尺的溫度似乎比平時要低一些,摸起來有種說不出的陰涼感。
不過這些細節(jié)在劫后余生的喜悅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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