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的安全屋藏在城郊一棟廢棄工廠的地下,電梯下降時沈芙靠著金屬壁,手指無意識的按壓著左肩的傷口。
裴戮站在他前方半步,肩線繃的筆直,后頸處還沾著沒擦干凈的血跡。
“不想死就別按?!迸崧就蝗怀雎?,眼睛盯著跳動的樓層數字“會感染。”
沈芙縮回手,指腹已經沾上了新鮮的血色。
電梯“?!钡囊宦曂T贐3層,慘白的燈光從緩緩開啟的門縫里滲進來。
會議室里“先生”正在煮茶,紫砂壺嘴冒著裊裊白汽,他五十上下,灰白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看起來像個大學教授。
沈芙的脊椎卻條件反射的繃緊了,十年前就是這雙手把他從孤兒院帶出來,手背上那道月牙形疤痕他死都記得。
先生有條不紊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來抿了一口。
裴戮沒動,沈芙也不敢出聲,傷口一跳一跳的疼,冷汗順著后背往下流淌。
“十年來組織費了多少心血培養(yǎng)你?!毕壬鷮⒚爸鵁釟獾牟杷惯M茶杯“這是你第幾次任務失???”
紫砂壺“咔”的磕在大理石臺面上,沈芙的睫毛顫了顫。
“先生,對不起...”
男人走到他面前,突然伸手按在他肩膀的傷口上,沈芙猛地弓起身子,喉嚨里溢出半聲嗚咽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心軟了?”先生的聲音帶著笑,手指卻殘忍的往傷口里壓“看到他和女兒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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