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小區(qū),陽光透過樹枝灑進了我的房間。樓下的車水馬龍,偶爾傳來幾聲孩子的笑鬧,但這一切對于我來說,似乎并不重要。我沒有去看窗外的風(fēng)景,而是轉(zhuǎn)身,低頭,看著地板——剛剛鋪上的地板。
它是干凈的,光滑的,泛著淡淡的光澤。和她的房間一樣,都是這種顏色的木地板,幾乎一模一樣。每一步走在這里,都有一種讓人莫名安靜的感覺,仿佛聽到了她的腳步聲,隱隱約約地,跟我的心跳同步。
我坐到床邊,雙手撐著膝蓋,深深吸了一口氣。這里,終于是我屬于的地方。不是她的家,但至少我離她更近了。原本只是短暫的租約,卻成了我與她間一條更加接近的橋梁。
她住在樓上,我住在樓下。分隔著一層薄薄的樓板,我感覺自己仿佛已經(jīng)住在了她的旁邊。即使她并不知情,我的存在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滲透進了她的生活。
“就像我曾經(jīng)在她生活的背景里一樣,漸漸成了她的一部分?!蔽易匝宰哉Z道,聲音回蕩在這間空蕩蕩的房間里。
初到這,沒什么特別的事情。只是每天站在陽臺上看著她的窗簾,在她外出時,我盡量站得離窗子近一點,偷偷瞄一眼,確認(rèn)她今天依舊像平常一樣,踩著她那雙熟悉的高跟鞋走出家門。她的鞋跟敲打地板的聲音,我已經(jīng)能記住得很清楚,甚至不需要看見她的身影。
今天,我有更多的時間在這四面白墻里待著——這間新房子終于讓我的生活有了些“安定”。但每一分每一秒,腦海里都在想著她。
我走到房間的另一端,靠近墻壁,蹲下,輕輕地按住地板,耳朵緊貼著上面那層樓的聲音。這幾天,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感覺。每次聽到她的腳步聲,或是她拖著行李箱從門外經(jīng)過,或者是她靜靜坐在沙發(fā)上的時候,我都會不自覺地深吸一口氣,像是從她的生活里汲取著某種能量。
房間里安靜極了,只有空調(diào)輕輕運轉(zhuǎn)的聲音。我覺得自己從不需要再去考慮其他人的想法。她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陌生人,她只是……我的一部分。
我的生活,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開始了。樓上是她,樓下是我,而這世界的其他一切,都已經(jīng)不再重要。
然而,我知道,這一切還不夠。我離她太遠(yuǎn),太遠(yuǎn)了。只是隔著一層樓板,世界是如此遼闊,我無法忍受這種遙遠(yuǎn)的距離。
我需要更多的接近。
那天,在網(wǎng)購網(wǎng)站上,我看到了一些關(guān)于“監(jiān)視”的工具,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最合適的一款。小巧的針孔攝像頭,可以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記錄下她的一切。這不就是我想要的“證據(jù)”嗎?這樣我才可以更加靠近她,了解她,擁有她的一切,哪怕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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