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傻事。」戴維陰森的聲音貼耳響起,如毒蛇吐信:「多想想你的家人,還有那個(gè)······沈什么來著?呵,不重要。你只需記住,所有人的命運(yùn),都攥在你一念之間?!?br>
可悲的是,如今許梵無力反抗,甚至連求死都不能,只能任眼淚無聲滑落。
黎輕舟將工具收回箱中,動(dòng)作冷靜得像剛剛完成一項(xiàng)日常任務(wù)。
「記得監(jiān)督他吃消炎藥?!顾^也不回地吩咐,語氣淡漠。
「放心吧,黎總。」戴維躬身應(yīng)答,滿臉諂媚。
黎輕舟拎起工具箱,邁步離開。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后,房間里重歸死寂。
戴維轉(zhuǎn)回身,粗暴地拍了拍許梵的臉,示意他張嘴。許梵無力抵抗,只能順從。戴維取出他嘴里濕漉漉的紗布,掏出一粒白色藥片塞進(jìn)他嘴里,合上他下巴逼他咽下。
「今天什么也別做,就在這兒好好休息?!勾骶S語帶嘲諷,并不確認(rèn)他是否真的吞了藥,便轉(zhuǎn)身離開。
房門「砰」地關(guān)上,震得許梵心口一顫。房間徹底安靜下來,只剩他一人如破敗玩偶般被遺棄在冰冷堅(jiān)硬的檢查椅上,了無生氣。
絕望與屈辱如潮水將他吞沒,他茫然望著頭頂慘白的燈光,舌尖蔓延著消炎藥的苦味,一如他心中的澀。身體的痛遠(yuǎn)不及內(nèi)心的煎熬。他猛地卷舌,將白色消炎藥「呸」地吐在地上,眼角卻再次泛起淚光。
時(shí)間緩慢流逝,太陽穴陣陣抽痛。他無力地將頭偏向一側(cè),目光空洞地落在墻面。陽光透過窗,在地板投下方形光斑,隨日影西斜,那光斑逐漸拉長、移動(dòng)、最終消失。
房間漸暗,暮色四合,夜色籠罩,房間一片黑暗。
許梵保持同一姿勢在椅上躺了整整一天,四肢僵硬,肌肉酸麻,如蟻群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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