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大無事,下人們歇得早。蒲兒又哪能知道房里動靜,只當(dāng)杜呈璋一整晚都睡在這里,如此誤會,沈鳶也就不好多言,只笑了笑,說句“誰知道他呢”。
她沒再說什么,輕輕推開那碗J湯,低頭去夾絮兒制來的小菜。
蒲兒在一旁托腮坐著,卻已替她開心起來:“從前我總埋怨大少爺,覺得自他帶那姚珞芝回家,夜夜宿在二房里,就再不理會大少NN了。如今看來,也許是我心眼兒太窄了些,大少爺并不是那般喜新厭舊之人,他對您這么照顧,心里還是有您的……”
百合糕入口,清香之中帶些苦澀。沈鳶手指停頓,淺淺笑道:“你這傻姑娘,當(dāng)真是還未出閣,沒見過多少世面。怎的叫人拿碗J湯就收買了去?你可知男人的心意,總是這般朝令夕改,飄忽不定的?!?br>
“是了是了,是我不懂?!逼褍褐划?dāng)沈鳶害臊嘴y,語氣歡快地應(yīng)和著,“可他大少爺與我有甚關(guān)系?說到底,我永遠(yuǎn)只是大少NN的丫鬟??倸w只要大少爺對您好,只要您在這杜家能高興,我跟絮兒也就心滿意足了。”
杜呈璋對她好嗎?沈鳶垂眸看向一旁的湯碗,慢慢笑了一笑。
雖不明白他這番周章的意思,可無論如何,“回心轉(zhuǎn)意”這四個(gè)字,已落空了那么多回,時(shí)至如今,她早就萬萬不敢有所盼望了。
昨夜沒睡好,沈鳶腸胃不適又兼頭痛,早飯只是草草吃過。
拈幾枚蜜棗百合糕,夾幾筷麻油醋筍,后來實(shí)在拗不過蒲兒規(guī)勸,也喝了幾勺杜呈璋弄來的參J湯,然那藥X太猛,本就是暖身的,更別提現(xiàn)今這炎炎暑熱,才幾口入胃,便渾身都熱騰起來。
“這參湯還真是好東西,大少NN只喝了小半碗,面sE便紅潤多了?!逼褍菏罩P碗道,“阿福送來那錦盒里還剩了不少參子,回頭我替您好好收著,大少爺吩咐過了,教我從今兒起,每天都要煮一碗?yún)o您喝。”
沈鳶點(diǎn)頭敷衍,沒再說話,只覺心煩意亂,悶熱得很。
一餐飯畢,拿淡鹽水漱了口,這日周蕙里不在家,家中幾個(gè)姐妹也早都上學(xué)的上學(xué)、赴約的赴約去了,她有些無聊,待飯粒咽盡,原想去后園池塘看魚,又怕著了暑氣,便只沿著折廊樓梯來回地走。
踱至三層拐口,聽見房門“吱呀”一響。眉頭一動,未及反應(yīng),已聽見姚珞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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