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小時過去,于元問:「他們怎么還不來?」
女人的家庭空白一片,拼圖缺失了一塊,父與母的位置只在「叛逆」時顯出,打傷旁人的手臂,推下旁人的未來。
于元問:「彬彬?」
用成績,用優(yōu)良無法挽留,留下的唯一一段話是:「我們不會讓你受欺負?!?br>
「他們不會來。」余之彬說,「我沒打過電話,即使打了也不會?!?br>
「你家里是什么樣的?」
于高二上學(xué)期的夏天,二人矛盾地交心,于元一方面是恐懼,感到頭頂在幻痛,一方面是同情遭遇。
「我母親是市公安局副局長,我父親在做生意,家里有幾分產(chǎn)業(yè)?!古说f,「上次你見到的是我父親,比母親更像領(lǐng)導(dǎo),于是我叫他過來。像周是允讀的一樣,小的時候母親不是副局長,父親的生意不好,我從小被鎖在家里。」
「沒有保姆嗎?我記得這種里,女主角會標(biāo)配一個保姆?!?br>
「我不是女主?!古艘馕恫幻鞯囟ㄖ谠感r候家里條件不好,我從八點被鎖到十八點,中間一口飯不吃?!?br>
于元想了想,找不出可以安慰的地方:「你繼續(xù)?!?br>
「家庭條件好了以后,家里多了保姆和司機。」余之彬說,「保姆清楚我的喜好,父母永遠不清楚,用一言二語無法說明?!?br>
于元眨了眨眼睛,在故事中沒有感到共情:「我不知道你家里是這樣的……」
有什么可凄慘的呢?至少不會為生計奔波,不會被耽誤到前程,不會出生在山溝里,每天和水稻種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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