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幻看著零落殘破的紅色,咬了咬后槽牙。
某幻對王瀚哲道了歉又道了謝,對方很大方地擺了擺手,又仗義地同他表示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后,便離開了。
某幻看著那束殘敗的玫瑰,兀地想起他們那一次在餐廳包間的洗手間里做愛之后,花少北甩在他身上的鈔票,和地上的精液黏在一起,也是這么狼藉、狼狽。
我必須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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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巴黎的街頭。行人都匆匆忙忙的、或是有說有笑的,花少北覺得孤身一人捧著一束花店賣剩下的玫瑰花的自己與這一切都是那么地格格不入。
已經(jīng)兩個月了,好像又開始逐漸習慣獨自一個人了。他慘笑著,抱著玫瑰花走到了街頭,
他坐到街頭那家舊鋼琴跟前,試著彈了個音,有些變調(diào),怪怪的,但挺襯現(xiàn)在已經(jīng)稱得上是落魄的他的。他把那束玫瑰花放在了琴頂,按著模糊的記憶中某幻教自己的那般,慢慢地、踉踉蹌蹌地彈起了那首《小星星變奏曲》。
但他只一遍又一遍地重復第一段,后面的變奏他確實彈不來。
某幻老遠便看到了鋼琴前的花少北,他的花兒在寒風中瑟瑟發(fā)著抖,卻固執(zhí)地重復著那段他教他的曲子。巴黎的街頭開始下雪了,花少北卻像沒感知到一般,任雪落了他一頭,也落了他身邊鮮艷的玫瑰一頭。
某幻從背后抱住因穿得少了而凍得瑟瑟發(fā)抖的花少北,驟然落入熟悉而溫暖的懷抱的花少北怔了幾秒,甚至不敢開口去確認來人的身份——是某幻,花少北知道。
但花少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掙扎出來跑了的,他向前跑著,無暇去拾起那束落滿雪的玫瑰,也不敢回頭,直到跑回到住處,砰地一聲關上了門,他才知道自己的心跳已然過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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