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是想要引誘他、想要引誘某幻的。
有那么點見色起意……是有那么點中意,但不多,不多,嗯。
這確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空氣中醞釀著沉默,在花少北視線幾乎是貼在某幻身上的若有所思之中、在某幻看似心無旁騖地給王瀚哲的手臂描圖的動作里,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他盯著某幻認真的側臉——某幻正專心致志地在給王瀚哲手臂上印上的圖案描輪廓。直到指針踏上了12,老舊的自鳴鐘發(fā)出介乎于喑啞和清脆之間的鳴響,驚醒了沉浸在白日的靜謐里的三人。某幻從花紋的世界里抽身抬頭,卻不想被突然湊近來問他們中午想吃啥、要不由他來叫外賣的花少北突然放大的臉紊亂了鼻息,心跳霎時加快??粗ㄉ俦蹦菧惖媒阱氤叩拿纨?,他真切地嗅到那一股自花少北進門來之后便一直若有若無的古龍水味——聞起來就很性感,但與花少北本人并不太相襯。
噢,也許,他可能適合更甜一點的香調(diào)?
某幻莫名想起那天早晨,站在貼了白色玻璃紙的窗邊的花少北,莫名像早晨含露的玫瑰,那畫面便拓印在了瞳孔中。
于是某幻斂了神色,拍拍維持著同樣的動作兩個多鐘頭、胳膊早已麻得一批的王瀚哲的肩膀,看著對方麻勁上來瞬間齜牙咧嘴的表情,摸了摸鼻頭,說:
「今天就先到這兒吧……過兩天再來弄也成,看你方便……唔,你們?nèi)コ燥埌??!?br>
王瀚哲聞言從紋身椅上竄起來——動作一點都不靈巧,畢竟胳膊麻得要死,難受得來——坐在沙發(fā)上一直盯著他們看的花少北揉了揉眉心,三言兩語打發(fā)了王瀚哲先回去。在門被樂呵呵離開的人帶上的響聲傳來的時候,花少北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一般,站起身來轉(zhuǎn)頭湊近了一直沒起身的某幻,在紋身師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幾乎是咬著牙逼自己頂著足以讓臉都燒透的羞恥感,在對方有所反應之前,裹著破洞牛仔褲的長腿一跨,直直跨坐在了某幻的大腿上。
感覺到某幻愕然地吞咽下一口唾沫,花少北以指腹摁住了那欲上下滾動的喉結;待到對方神色晦暗地望向他,才松開手狡黠地笑著,用指尖勾下了他鼻梁上那副無框眼鏡攥在手里,將雙手環(huán)上對方的脖頸——又用鼻尖蹭了蹭某幻的鼻頭,確認對方確實沒有應激反應,才胸有成竹地吻向那薄薄的口唇。
但是接下來那本打算落下的吻,卻被某幻以粗糙的指腹輕輕抵住。面對以指腹抵住他渴吻的口唇的某幻,被制止了的花少北先是瞥開了視線,半晌,又只能轉(zhuǎn)回來,有些不耐煩地引誘用淺藍色眼睛饒有興味地看著自己的某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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