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咸清不會依賴別人給她的懷抱,她只會告訴周咸寧,靶子要瞄準,鼓點要踩準,酒杯要端穩(wěn),香煙要夾穩(wěn)。她也不會哭。反倒像個乾元。
她輕輕松開他,看著身下壓抑著喘息的坤澤,心下比對著什么。
他越發(fā)洇紅的眼角眉梢徒增幾份令周咸寧心顫的膽怯。她想要靠近,卻怕自己的體溫讓周咸清再次消弭在隔著一層毛玻璃的記憶中,再不濟,是融化在這還殘存著微薄姊姊茉莉味道的拔步床上。
身體替她先做了主。
她太熟稔了,甚至變成了例行公事,但她保持著前所未有的虔誠與敬畏。像是在開拓著原來覬覦眈眈卻不曾染指過的領(lǐng)地?
不,不對,明明是朝拜著心心念念魂牽夢繞午夜夢回的圣地。
“呃,仲、仲安!”他壓低了聲音一呼,誰知那整齊衣冠下面的長衫緞袍早已經(jīng)被蜜液浸濕,只等旁人來采擷。她的指尖全無力道,只是輕輕一拂,便已經(jīng)有一股股溫?zé)峄ㄒ河砍觯つ伒刭N在他胯上小腹上,勾勒出美妙圓潤的線條來,引人遐想,誘人品嘗,勾人咀嚼。
“不至于此,不至于……”她一邊隨口應(yīng)著安撫過度反應(yīng)的坤澤,又一邊使壞地故意用指尖摳撓起來,在花瓣外部不快不慢地打轉(zhuǎn)摩挲,能感受到掌下花蕊是在怎樣地收縮顫抖,隨著她的動作而陣陣戰(zhàn)栗,繼續(xù)吐出又一波花液來。
“嗯……只、只要嗯哼……”他不得已屏住氣,才得以發(fā)聲喘息,盡力保持著儀態(tài),聲音早已變了調(diào),“只要你盡興……”
說罷,還吃力地挺起纖細腰肢,將那待人撫慰的敏感柔軟之處往她手里送了一下。但整個過程做得非常生疏笨拙,越過了心里的坎兒,卻沒有掌握相應(yīng)的技巧,正如對詩答句要派兵遣將平仄韻調(diào)一樣。
她頗為意外。很乖,很順從,很有作為一個玩物的覺悟和修養(yǎng)。
“簪纓仕族,書香門第,也耍得這么開嗎?”
她戲謔調(diào)笑聲不輕不重傳來。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逾矩又孟浪,下賤又輕浮,沉浸二十余年的叛逆和報復(fù)正在隨之復(fù)蘇。這副浪蕩模樣和城北窩棚里的窯兒哥窯兒姐沒有分別,以至于他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便別過臉去,死死咬住了唇,任她如何撩撥挑逗就是不作聲,只能讓她瞧見一片通紅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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