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月光下如海波清冷溫柔的臉,端的偏生和記憶中的那副在熟悉不過的模樣重合滲透起來了。像是成了一個人。
她像是第一次撫摸他的臉頰,帶著驚嘆和詫異,仿佛在慨嘆造物主的惡趣味。
觸碰到她目光的一剎那,他就已經(jīng)閉上眼,藉由她通過這幅皮囊尋找另外一個人。他已經(jīng)心知肚明,心上雖然酸澀,卻也說不得什么。因?yàn)樗揪蜎]有資格發(fā)表意見,甚至是傳遞出任何情緒。
他憑什么呢?明明自己才是那個得寸進(jìn)尺妄求溫存的人。
“仲安……”
還不等他開口,她便捂住了他的嘴。掌心的冷汗濡濕了他的唇,鬼使神差地,他忍不住輕輕伸出舌頭碰了一下,便霎時縮了回去。一板一眼四方端正之下的小小逾矩行為,讓他自亂陣腳,胸腔震得發(fā)疼。
“莫開腔,別說話?!彼行獯Z句飛快滑過她的口腔,她便再一次纏了上來,失心瘋一般黏膩地吻著他的眉眼。用唇瓣一寸寸細(xì)細(xì)描摹勾勒著他的面龐,小心翼翼且戰(zhàn)戰(zhàn)兢兢,虔誠且篤信;好像是在借著
誰的面皮骨肉懷念重溫著再也觸碰不到的故人的臉。
“周咸寧,你個混賬東西!你這一身穿的是什么?你大姐頭七,你這穿的是什么東西?!”
可是姊姊最喜歡安安穿藕荷色。藕荷色的褐邊嵌絨短打小坎肩兒,洋紅色的暗紋云線內(nèi)襯長衫,上面繡著姊姊最喜歡的芍藥。一叢一叢,一簇一簇。姊姊喜歡自己耍板眼兒給她看。
“妹兒好乖哦。”這時候,姊姊的眼睛就會瞇起來,笑得眉眼彎彎。上下打量這她,像是在欣賞精巧粉粉嫩嫩的瓷娃娃。她這時候會喜不自勝地?fù)涞规㈡牙锶ィ『⒆記]個力度,常常撞疼姊姊,有時候還會惹的姊姊嬌嗔一聲——
“仲安!呃,太、太深了……”
周咸寧俯身直沖,不計(jì)后果地猛地一下深頂,直直頂進(jìn)宮口,如重錘一般一錘一錘往緊閉的宮口鑿弄,像是要毫不留情地將他貫穿。像是要從他的甬道里直直頂?shù)剿男睦铩K徽痤澋靡欢兑欢?,烏月青色床單被揉成了一團(tuán),攥成了烏月青色的花,再被他的汗水愛液打濕。從床上耷拉到床沿上的衣穗也一晃一晃,大喜時周公館門前的紅燈籠迎風(fēng)蕩漾時也是如此。
鑼鼓歡騰,床木喑啞;笑聲漫天,顫聲連連;煙塵翻滾,肉體橫陳;鞭炮震耳,汁液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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