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貧僧定然盡力?!币勾鬆旊S著起身雙手合什道。
安山候轉(zhuǎn)身,往門走了兩步,腳步頓了頓,還是轉(zhuǎn)了回來。
看著矮桌上尚未下完的殘局,又看回清減自苦的夜大爺,安山候心中一陣難受,聲音沙啞道:“大郎,你要好好照顧自已,別讓寧姐兒掛念。貳姐兒遇匪的那一年,我就怕她熬不過來……她果然沒能熬過來,年還沒過便走了。這世間,除了大姐兒與旭哥兒,她最不放心的人便是你。我……我老了……再拼……也拼不了一兩回了……”
言罷,開門關(guān)門,蒼老的背影再無回顧。
夜大爺沉默不語,只是有別于往常那般雙手合什念上佛號,這一刻他沖著重新緊閉的門扉,肅穆地打躬作揖。
深深彎著腰,許久才直起身來。
隔日晌午過后,張三便離寺回城進宮。
自從發(fā)生了夜大爺獨自出寺消失一段時間,五更前又自動回寺的事件,若非十萬火急,張三絕不會在夜里離寺,因著普濟寺已不似過往十年那般被她們守得固若金湯,最重要的一點是,過往十年夜大爺從不愿離寺,爾今夜大爺卻是愿意離寺。
如此一來,張三除了囑咐張歌張舞死守夜大爺禪室門前之外,她自已也是打著十二萬分的精神。
且救秋絡(luò)晴之事,在她眼里,絕算不上什么事兒。
倘若不是夜大爺親口同她請求,勞煩她跑一趟,她壓根就不想沾手。
但夜大爺既然提了,不管如何,她都得跑這一趟。
至于結(jié)果,那便非是她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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