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脫屐登廊,融野緊隨其后,又因她是個毛躁促狹鬼,顧頭顧不到尾,只把木屐胡亂踹在地上,大步一跨即至緣廊。
“母親可要哪天再去看看姐姐?”
母親卻未回應她任何,直往里屋去了。
注視那樣的背影,融野的心里恰似打翻了冬冬灶臺上的各sE調味料。她始終是母親的nV兒,卻不曉方才與她說話的是她哪一個母親。
一夜無話。
翌晨早起,融野先是跑出一身熱汗,再沐浴用飯,見千枝在木廊上撥著算盤,她也不怕討人嫌,筆墨紙張一通抱來,說要溫習徂徠老師布置的功課。
千枝會認字也會寫字,會珠算亦能心算,但學問類的書她沒讀過,讀了又用不上。
少當家也沒讀過幾本學問書,即便師從當代第一大學者荻生徂徠,十多年來也僅學了詩詞和史書。
徂徠先生的漢文造詣,千枝聽說乃日本第一。徂徠先生還會用唐音朗誦中華典籍,深得將軍器重。
千枝又聽少當家說過美濃守柳澤吉保皈依禪宗,與唐國渡來的學者僧侶不僅能用漢文筆談,如今更連通辭的傳譯都不需要了。
而少當家是不會這些本領的,背個唐音的韻,一早上能走神八百回。
“千枝姐,你說我到底是怎么想的?!?br>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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