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澄仍是一動不動,他突然聲音冷淡地說了句,“退下?!?br>
沈庭筠愣住,那語氣里說不出的生硬,她還從來沒在諦澄嘴里聽到過這樣嚴(yán)肅地帶著命令的語氣。
她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逼他轉(zhuǎn)向自己,“我問你是在為我試藥嗎?”
他仍是閉著眼,聲音卻軟了下去,“出去?!?br>
哪怕只是捏著他的下巴,沈庭筠也感受到了他臉上的熱度,她攤開掌心,捧住了男人的臉。
女人的手掌尚且?guī)е钔獾谋鶝?,貼著的臉頰卻格外滾燙。
他貪圖那份涼意,蹭了一下手掌,口中說的卻是,“出去?!?br>
他還閉著眼,沈庭筠看不見他的眼神,只能看見他臉頰上的淺紅,這才意識到他或許是在定中被魘住了。
她去摸他的額頭,臉頰,喉嚨,他皮膚上的熱度幾欲點(diǎn)燃她的指尖,男人脖子上像是沒有什么力,任由她搓弄著,頭耷在她手心里,沈庭筠試著喚醒男人,“你怎么樣?是不是很不舒服,我去幫你喊人。諦澄,醒醒。”
大概是她外面帶進(jìn)來的寒氣終于染到了他身上,男人睫毛抖了抖,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幌動燭火間女人關(guān)切的眼神,他深喘了幾口氣,這才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或許是對視太過直白,又或許是想起了什么,他突然眼神躲閃了一下,蹙了一下眉,抬手覆住了紙張,坐正了身體,微紅的指尖扣緊了那薄薄的宣紙,竟抓出了一些褶皺,他垂著頭說,“我無礙,你出去罷?!?br>
很不對勁。
“不行,我得去找釋云給你看看?!鄙蛲ン抟鹕恚瑓s被他拉住了衣角。
他嘆了一口氣道,“別去,我不想被別人看見……看見我失態(tài)?!?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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