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躬撫摩,妄情思惑。
摩登伽女以色身行淫,以手按撫揉磨阿難時,阿難如何應對將毀的戒體。如來讓文殊師利救護阿難尊者,開解度化的卻是摩登伽女的愛欲心,那么阿難呢?
阿難當真不會動心嗎?
阿難,求你告訴諦澄,怎么才能……怎么才能不動情……她離你那樣近,纏你纏得那樣緊……
男人粗重地喘氣,熱氣全拂在沈庭筠的手背上。他突然松了腰上的力道,向后一倒,仰頭枕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顫了兩下,沈庭筠可以感受到手掌間布料一熱,過了一會兒,布料上便洇出潮意。
她的手掌從他的唇上拿開,讓他可以更加順暢的張嘴呼吸,她自他鎖骨間沿著氣管向下?lián)崦?,引導男人胸口混亂的起伏,男人向內(nèi)綿長地吸入一口氣,然后短促地呼了出去。
他眼神茫昧地看著前方,沈庭筠順著男人的目光看過去,巨大的金色佛像慈眉相對,藥師琉璃光如來,右手施愿印執(zhí)藥草枝葉,左手定印托缽,以金剛跏趺姿坐于蓮花月輪寶座上,背后是大塊的藍色琉璃,在四周的遙遠燭火里藍得近乎妖冶。
金像垂目,仿佛看著地上的塵土;只這金殿打掃得太過干凈,地上并無塵土,只有一男一女,摟坐于塵欲。
沈庭筠突然感到肩上一熱,側(cè)頭就見諦澄眼角滾落出大顆大顆的眼淚,那淚滴自他耳邊滑落,滲入她肩頭的衣物里。
沒有哭泣聲,眉眼沒有委屈,他只是空洞地望著,任由每一下眨眼都將飽滿的眼淚擠出去。
他在恐懼,在無助,在問心。
沈庭筠看著這個男人試圖通過睜大眼睛讓他自己清醒,可是大抵半點也找不到頭緒,她心中也生出了一點憐憫。
她知道,一場仗若打了二十幾年突然潰敗,心中自然驚慟萬分,而諦澄單純的修行世界里從來都只有一個敵人,那便是他自己的欲望。
他生了性欲,萬般佛法搖搖欲墜,過往的人生成了笑話,未來生為靈童的他又要面對怎樣的殘酷考驗都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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