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娓娓道來,視線卻是一刻都沒有從男人身上離開過。他連筷子都沒動幾下,唯有當單哉給自己夾菜碰杯,才會將就著吃酒食暖暖身子。
外頭的雪飄下來了,象城人家紛紛發(fā)出喟嘆,有悲有喜,有憂有愁。幾條街外的人家燈火通明,畢竟冬至大若年,小孩的笑聲甚至能飄到火鍋的熱汽上??蛇@依舊吵不到棚屋內(nèi)的寧靜。
青年訴說著,男人輕笑著,那一刻,什么恩怨什么情仇都是狗屁,兩扇敞開的心扉面對面照應,亂七八糟的心意全都從中傾瀉出來。青年一口酒一個故事地說著垃圾話,而男人就是那個拾荒者,將這些破爛故事一一珍藏,偶爾還能翻到些閃閃發(fā)光的東西——一些勇氣,一些崇高,一些驕傲——男人視若珍寶。
濁酒終歸是濁酒,味道不怎么樣,酒勁卻不小。慕思柳的故事太多,絮絮叨叨的就醉了,可在他眼里,灌醉他的不是酒,而是那強烈到無處發(fā)泄的思念。
這可太奇怪了,明明人就在眼前,為何他還是想念他想念個不停?
斤斤計較的捕快想要得到一個答案,于是他終于拋下那些沒必要的矜持,搖晃著來到了男人的身邊。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男人也醉了,比他醉得更厲害,除了擺出那張欠揍的笑臉外什么反應都沒有,活像個大號的木偶。
“單哉~”醉鬼抱住了醉鬼,順從內(nèi)心的欲望耍起了酒瘋,兩瓣紅唇小雞啄米似的親在男人的臉上,語氣黏糊糊的像個癡漢,“我的娘子,怎么還不與我成親……?”
單哉也笑,卻是不瘋,摁住慕思柳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肩頭,舉筷繼續(xù)享受他的涮羊肉:
“哼,做夢呢?老子是你相公還差不多……嗯……”
肩頸處的吮吸帶來難以言說的酥麻,被圈緊的蜂腰落入了青年的懷抱,單哉后知后覺,自己的身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敏感。
“你就是我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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