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蘿衣盯著面前的蔣彥,心里只覺毛骨悚然。
他輕輕笑道:“為何這般看著我?”
眼前的男子眸光清亮溫和,墨發(fā)半束,穿著人間教書先生一樣的青灰長袍。蔣彥撐著一把油墨紙傘,將師蘿衣遮住,伸手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兩人肌膚相觸,師蘿衣感覺到一股冰冷黏膩之感,她忍住不適,問他:“我這是在哪里?”
若她沒記錯,蔣彥被施以剝皮之刑后,臉上已經(jīng)留下傷痕,斷不可能如此完好。
如今眼前的蔣彥,已經(jīng)是一只不化蟾了。
“不化蟾”之所以叫不化蟾,是因為它們沒有完成執(zhí)念,或者沒有被殺死前,不會輕易化成森冷的蟾蜍模樣。
它們保留著生前的記憶,甚至能運用身前的功法,就像常人那般生活著。直到他們不愿再偽裝。
人形的不化蟾,遠(yuǎn)遠(yuǎn)比本體好應(yīng)對。師蘿衣深知這個道理,因此不急著逼他顯出原形。
前世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并非蔣彥,而是衛(wèi)長淵。當(dāng)時師蘿衣不明所以,真以為是對自己關(guān)懷備至的長淵師兄,險些真的與他成了親。
少女嗅了嗅,困惑地收起刀,聲音也低下來:“不是妖氣,你不是妖物呀?”
卞翎玉冷冷看了一會兒,半晌,他蜷縮在一棵樹下,發(fā)疼的骨頭和茫然的心臟,哪個令他更難受,他已然分不清。
那么多不化蟾,偏偏她就遇上了最強的一個,前世變成長淵師兄來騙她,今生用自己的臉也不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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