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還活著的妖物，都有自己的傳承與天賦。不化蟾從來都不是最強的那一個，但千萬年來，那些呼風喚雨的大妖盡數(shù)死去，它卻還活著。
乾坤之境中，蔣彥就是主宰。他瞧不起進入清水村除妖的修士，郎朗現(xiàn)世，除了一個快要飛升成神的師桓，沒人是他敵手。可現(xiàn)在師桓都沒了。
它、或者說他。從來都是人的姿態(tài)。他繁衍的后嗣、吞噬的凡人與修士，才會化作蟾蜍。唯獨他自己，至死也不會化作蟾蜍。
蔣彥莫名不想看見她也這樣。不想看見她去勾引人，產(chǎn)下一堆小怪物。
男子半張臉被剝了皮，看上去極為猙獰可怖，然而另外半張臉，卻顯得十分清雋，眼神柔和。
或許是窺到了另一個男子不曾宣之于口的深重情意，見她依依不舍抱著紙鳶，他冷冷地笑了笑，表揚她：“你可真會。”
他打量著師蘿衣。
他們以為在清水村的短短數(shù)日，外面已經(jīng)過去了一月。
她懵懂地點了點頭。
他不怒反喜，低聲笑起來：“所以在清水村，你第一眼認出了我對不對？”
她點了點頭。
他冷眼看著被碩大荷葉包裹著身軀的修士們，唇角卻帶著溫柔的笑意。
卞翎玉最后把衛(wèi)長淵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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