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vis僵住了幾秒，“那家醫(yī)院？”
“是的?！盇rthur無力地笑笑，“我沒做任何暴力的事，”他迅速補充道，“我當時只是…處于很糟糕的境地?！彼c燃一只香煙，慢慢地吸了一口，“我倒是不用擔心應(yīng)征，我猜瘋了也是有點好處的。反正我也會成為一個不及格的士兵。”
“我曾是個好士兵。至少人們這么告訴我。不過我不認為成為一個好士兵讓我成為了一個好人?！彼従彽厮褐埥恚拔易鲞^很多不光彩的事。我傷害過人?！?br>
他自忖Travis是在意指戰(zhàn)爭中的敵人，還是別的什么人。
Arthur再一次地用舌尖潤濕了嘴唇，“我有時也在想傷害別人?！痹捳Z就這樣在他來得及制止之前從嘴中傾瀉，“我從來沒有做過，但是我想過。我討厭這部分的我，但是我控制不住。有的時候我會被氣得無法呼吸。這個城市里有太多糟糕的人了。我理解有的時候他們糟糕是因為他們也被傷害過，或者是因為他們害怕或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但是…有些人就是單純的刻薄?！彼萄柿艘幌?，“我好擔心某一天我也變得和他們一樣。變得傷害他人?！?br>
“我看你不像一個暴力的人。”
“你是還沒看筆記本里的內(nèi)容。”
他將咖啡杯端到唇邊然后停下，“你想讓我看嗎？”
Arthur身體忽然一動，像是有電流通過，“你說什么？”
“我很樂意看看，如果能征得你的同意?！?br>
Arthur緊張地撥弄著襯衫的扣子，“我為什么要讓你看？”
“因為你很孤獨。因為你想要某人來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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