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這么去的阿卡姆。我想讓他們把我關(guān)起來,我好害怕我自己。我在拘束衣里感到很安全,就像被懷抱著。即使他們給我電擊治療,即使我忘卻了部分人生,我也不在乎。那總比假裝正常要好。我在那里的全部時間一直停止不住發(fā)笑。是不是很好笑?我猜那真是一段歡笑時光。”
“有時,當你笑的時候,你聽起來像在哭,”Travis說,“我想那就是你哭的方式。”
Arthur緊閉雙眼,幾行詩從腦中浮過:我閉上雙眼世界也隨之消逝;我想你是我夢中假象的幻影。普拉斯Sylvia?Pth的詩,他想起來?!斑@是真的,是不是?”他低喃,“你不是我假象的幻影?!?br>
“我是真的,我就坐在我的客廳里,和你說話。”
他能感到嗓子癢癢的又在醞釀一陣大笑,他嗆著打嗝努力壓下去。他不想驚醒媽媽。
Travis的呼吸輕輕銼著耳畔。
Arthur回想起Travis雙臂環(huán)繞他的溫暖,Travis夾克觸碰他面頰的溫柔,Travis微笑的模樣。忽然他感到……有些不適,“我,呃,已經(jīng)很晚了,我不想讓你熬夜?!?br>
“好,你隨時想掛就可以掛。但我愿意在線上多待會兒。有些晚上我會失眠,而今晚就屬于那些晚上?!?br>
“我也睡不好?!?br>
“你提到,在你的日記里,你提到噩夢。我也有。總是關(guān)于戰(zhàn)爭。有時候我夢見我醒來這個世界所有人都走了,所有的建筑空空蕩蕩,什么都原樣不動,城市仍在,只是空無一人。除了我。
“上帝的孤獨之子?!?br>
“上帝的妄想廢物,這才是我。上帝笑話里的笑點。當你把一個憂郁的紐約小孩扔進叢林的泥沼,向他展示人類軀體如何像玩具一樣被炸成碎片,然后再忽然把他扔回文明世界,把他安進一輛出租車,你他媽究竟想要啥呢?這腦子有病的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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