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瑛低頭答應(yīng),內(nèi)侍立刻搬來椅子讓他就座,他的位置忽然從遙遠(yuǎn)一隅來到新帝身旁,深覺惶恐。他其實不後悔救人,可是早知小孩沒受傷,他也不會貿(mào)然出手了。
他余光往李奕風(fēng)那兒瞄,那人正經(jīng)站在那兒沒什麼表情,也不和任何人對視,他暗惱:「我就是太沉不住氣,真該和皇叔那個老狐貍學(xué)學(xué)?!?br>
儀式無聊到李皓瑛差點打盹兒,莫怪小堂弟會睡在龍椅上,只差沒歪著腦袋流口水了。終於挨到大典結(jié)束,李皓瑛回府之路變得很漫長艱辛,似乎是因為他方才跟著小堂弟鬧了那麼一出戲,許多人認(rèn)為他也可能被衛(wèi)太后攬為親信,所以引來不少有點野心的人。其實身在朝堂的人不見得有理想,但多少是有野心yUwaNg的。
好在李皓瑛藉口尿遁,從沒什麼人的角落翻墻飛走,多虧傅雪鴻教他習(xí)武,還有皇叔給的輕功秘笈,他雖然只是會點皮毛,但也夠應(yīng)付這種事了。
「呵,應(yīng)付,今天也是因為會點輕功才惹麻煩,會點武功就忍不住要出手?!顾哑渌闊┒既咏o舒逢安去應(yīng)付,溜回王府小憩。稍晚舒逢安送了點心過來,他訝問:「你這麼快就回來了?那些人沒纏著你?」
舒逢安有些好笑,回話道:「小的又不是靖王殿下您本人,纏著我也沒用啊?!?br>
舒逢安講了些回途搜集的趣聞,李皓瑛吃東西邊聽他說,不時被逗得咯咯笑,舒逢安忽然露出安心的樣子說:「王爺好久沒這樣笑了,小的先前真有點擔(dān)心?!?br>
李皓瑛擱下筷子挑眉問:「我很久沒笑了麼?我自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你說說看,我不會生氣?!?br>
舒逢安點頭說:「小的剛來王府伺候您時,您偶爾遇著開心有趣的事也能樂很久,好像想起來都會笑一笑,說話時嘴角也g著。不過從穆州回來以後就變得很常嘆氣。最近更是時常嘆氣或沒有表情望著遠(yuǎn)處,小的無能,沒辦法分擔(dān)王爺?shù)男氖?,若真的有什麼煩心之事,要不要去見一見睦王殿下?」
李皓瑛思忖半晌搖頭否決:「不了。以前總是依賴皇叔,我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總要學(xué)著獨當(dāng)一面?!?br>
舒逢安聽了替他高興道:「對啊,王爺也快要成年了?!?br>
「嗯?!估铕╃[眼睨人,舒逢安很識趣的把「娶王妃」這件事給吞回肚里,沒敢在他面前提起。
因為這天登基大典的意外,李皓瑛三天兩頭就要被召進(jìn)g0ng里陪小皇帝,有時是陪讀,有時是哄人午睡。某個春日午後李皓瑛又被召入g0ng,只為了念書哄小堂弟睡,他這個小堂弟其實非常怕生,很少說話,講出口的都是單詞,料想是幼年也過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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