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的玄老頭沒有插話，目光在周義仁和周雅身上來回轉(zhuǎn)了幾圈，眼底的神色有些復(fù)雜。隨后似乎被人發(fā)現(xiàn)什么低頭推車。
毛紡廠是附近最大的一個國企，員工三千多人是附近最熱鬧的地方，四周的街坊鄰居都以進(jìn)毛紡廠為榮，因為進(jìn)了毛紡廠就相當(dāng)于拿上了鐵飯碗衣食無憂了。
太陽已經(jīng)出來毛紡廠的大門打開著，不過人影稀稀疏疏并不多還沒到上班的時間。來到自己經(jīng)常擺攤的位置把推車停下周雅看了一下兩邊。
右邊一個頭發(fā)花白的阿婆對周雅笑了笑，只是笑容有點尷尬，側(cè)身想要擋住自己身后那個鐵桶，可惜身板小鐵桶大怎么也擋不住。
“丫頭想和粥嗎？我放了紅棗的味道很好?！卑⑵艑χ苎耪f道。
“不用，不用的?！痹景l(fā)愣不知道想什么的周雅連忙擺手拒絕，然后低頭開始忙碌自己的事情。
雖然很相信楊東旭的話，但真的有人在自己旁邊擺攤賣粥的時候周雅也說清楚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覺。
有點生氣，但好像又不是那么生氣。阿婆的神色有點尷尬，周雅感覺自己更尷尬。連另外一邊賣燒餅的攤位也不敢看了。
漸漸毛紡廠門口開始熱鬧起來，步行的騎自行車的人來人往，生意一如往常的好，旁邊阿婆和另外一邊燒餅夫婦的生意也不錯。畢竟吃了這久的肉包子，即便是肉包很好吃時間長了也有點膩，有了燒餅配上粥就多了一種選擇。
“丫頭家是哪里的呀？”經(jīng)過一個早晨的忙碌三個攤位上的人似乎不再那么尷尬，阿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開口問道。
“前面帽兒胡同的。”額頭上流著汗也顧不得擦的周雅回答道。
“看你這眉眼今年有十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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