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昀聞言，輕輕笑起來，他正伸手幫顧衍撥開額前稍長的發(fā)絲，就聽見身側(cè)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小昀，你在做什么？”
“父親？”冷不丁被嚇了一跳，陳昀這才發(fā)現(xiàn)父親手里握著酒杯，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哦，沒什么事，陪小衍吃點東西?！?br>
“這位是？”陳振德轉(zhuǎn)過頭，好似這才看見站在一旁的顧衍似的。
陳昀握著顧衍的手，將他拉到身前來，“這是我的大學(xué)學(xué)妹，小衍。”
陳振德盯著二人緊握的手，臉色陰晴不定，半響沒說話。
正當(dāng)陳昀莫名感到此刻的氣氛有點沉悶時，秦老爺子竟屈尊前來了。他先是笑呵呵地和陳振德碰了杯，隨即先看向陳昀：“振德，這位便是你的小兒子吧？”
陳昀見狀，立刻上前鞠了一躬，乖巧道：“秦爺爺好，我叫陳昀?！?br>
秦老笑意更甚，他雖然年歲已高，但是雙眼絲毫不見渾濁，整個人顯得非常精神矍鑠，他拍了拍陳昀的肩膀，贊許道：“虎父無犬子啊，振德，你把兩個兒子都教導(dǎo)得很好啊?！?br>
陳振德略略勾唇，謙虛道：“哪里，小兒子不成器，還望秦老有機會能多指點指點。”
秦老點點頭，這才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顧衍。就這一眼，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了，“你...你？”說著，秦老短促地呼出一口氣，雙眼睜大，竟有些失態(tài)。
“秦老，您沒事吧？！”陳振德見勢不對，連忙扶住秦老的身體，剛要喊來侍者，卻被對方揮手攔住了。
接著，秦老掙開陳振德的攙扶，他慢慢站直身體，上前兩步走向顧衍，像是不敢置信似的，哆嗦著嘴唇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顧衍白著一張臉，雙眼逐漸彌漫上一層水霧，輕顫著回道：“秦...爺爺，我叫顧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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