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如何看不穿她的心思,也不戳破他,都同他一樣的苦命人,眼神柔和了些,“你去替表姑娘傳些消息就是了,表姑娘現(xiàn)下兒需要傳消息的人呢。”
銀紅有些懷疑,“表姑娘她怎的還要往外頭傳消息?”
長生嗤笑,“人在府里出不去,自然要往外頭傳消息。”
銀紅便扶著他走,“你也別惹二少爺生氣,二少爺他……”
長生打斷她的話,“我同你不一樣,你是家生子,還有家里頭的人,我呢,是外頭買進(jìn)來的,都是我這臉惹的禍?zhǔn)?,叫爺們給瞧上了,就得走這樣子的路?!?br>
銀紅被他說得淚珠兒經(jīng)不住往下掉,“我到盼著自個(gè)是買進(jìn)來的才好,初被二爺瞧上,到叫家里頭歡喜,還在外頭口口聲聲說我要當(dāng)姨娘了,偏生到了外書房,又嫌我丟他們的臉面,見年歲漸長,又不叫二爺?shù)胗?,就恨不得立時(shí)替我配了人,還不如沒有親生的爹娘兄弟呢?!?br>
長生小時(shí)在戲園子里學(xué)戲,十歲上就被買入府里做了秦Pa0的小廝,到也不念著戲園子里的日子,似他這樣學(xué)戲的、相貌出眾的總免不了要那行當(dāng),說是捧角,無非也是賣PGU。到得府里頭,過的是富貴日子,做的依舊是老行當(dāng),爺們興致一來,他還得唱上兩嗓子,越疼越要唱,爺們聽得更歡喜。嗓子經(jīng)不起折騰,早壞了,到落了個(gè)清白的好處,不似他這身子經(jīng)男又經(jīng)nV,臟得都認(rèn)不出本來面目了。
“哭什么,”他喝斥道,“有甚么可哭的,沒那富貴的命,哭了有甚用?”
銀紅便不哭了,抹了抹眼淚,扶著他到后頭歇著。
此際先不提,到提顧妙兒來。桃紅見姑娘同表公子也不知是說了甚么,便跑了開來,她自迎上去,心下也有些擔(dān)憂了,見姑娘紅了眼圈兒,到更為擔(dān)憂了,“姑娘,表公子怎的這便走了?他可是今兒不方便,要明兒來接我們?”
她不問還好,這一問,到叫顧妙兒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把桃紅嚇得慌了神,忙扯出帕子替她家姑娘抹淚,嘴上勸著道,“姑娘是怎的了,是不是表公子惹姑娘不高興了?”
顧妙兒顫著聲兒道,“表哥他、他不接我們出府了?!?br>
桃紅手上一滯,到想追了上去問問表公子,可姑娘哭成這般模樣,她哪里放心得下姑娘,只得替姑娘抹著淚兒,瞧后面望了一眼,不見旁人,她心下也稍松一些,心里不免有些狐疑,“姑娘,可是這府上的二少爺說了甚么,叫表公子才、才這般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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