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黑,待明日,或許便要圍城了。”
“圍城,打消耗戰(zhàn)嗎?”
“并不是?!鄙晖拦谝膊恢趺凑f,按著他的考慮,不要看北渝勢大,但西蜀那邊,同樣不好對付。而且,還是跛人親臨。據(jù)說,連徐蜀王也很快要趕過來會合。
“族兄,當(dāng)初那位跛人,在河州的時候……可是守住了十幾萬北狄狗的強攻。他善于守堅,此番不見得能攻下定東關(guān)?!?br>
“何止是他,現(xiàn)在城里還有個陳忠,可是人稱西蜀之盾的。若論擅守,他比跛人不差幾分?!鄙晖拦谝Я艘а?,“雖然高舟都對我說了,但此計過于冒險,如百姓種稻,只能望天盼收成。只可惜,這高舟性子倨傲,并不愿聽我的。”
“族兄,我想小軍師了……小軍師每次軍議,哪怕是敬陪末座的小裨將,他都會詢問一番,事無巨細?!?br>
“我也想他了。小就,你不明白,如果北渝要打贏西蜀,除了常勝小軍師外,其余的人,根本是不行的?!?br>
這樣的評價,已經(jīng)很高。在做北渝軍師的這幾年,常勝雖然建功不多,但有他在,總能穩(wěn)住北渝的軍心與士氣。
高舟,永遠做不到這一點。
主帳之外,巡邏和熄夜的聲音,不斷傳了進來。
申屠冠夜不能寐,久久按著刀,只待一有驚變,便立即起兵廝殺,保護本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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