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外頭暮色沉沉,可道路兩側(cè)都點著燈籠,街道上不少人人在行走,卻是無人敢說話,只有腳步聲。瞧著方向,是往館驛去。
王琪定睛看了兩眼,轉(zhuǎn)過身對道癡道:“連七品官都放進了來,殿下見的過來?”
道癡坐在桌邊吃茶,道:“不過受個禮,有什么可費事的?”
王琪在道癡對面坐了,面上帶了凝重,低聲道:“二郎,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以太子儀式入宮有什么不妥?莫非殿下想要尊崇王妃?”
最后一句,他已經(jīng)帶了顫音。尊崇王妃,那王妃就不會是王太妃,而是太后。太后的女兒,天子胞妹,就不會再是郡主。
道癡嘆了口氣,他早就曉得,王琪看似沒心沒肺,可實際上是個心里通透的。
只從方才世子對“禮儀狀”的態(tài)度,王琪就察覺出異樣。所謂的“義憤填膺”,不過是順著世子的意在發(fā)作,當(dāng)時心里怕是正迷糊。
道癡轉(zhuǎn)了轉(zhuǎn)茶杯,道:“若是如此,七哥當(dāng)如何以對?”
王琪的臉立時褪去血色,變得蒼白。出身士人家庭,又在王府上了三年禮儀課,就是個傻子也曉得尚公主與娶郡主的不同。駙馬都尉看似榮耀,可是早已不成文的規(guī)矩,三代之內(nèi)都要規(guī)避。
那樣的話,王氏宗房一門的前程,就要盡毀。
沉默半響,王琪啞聲道:“二郎,后宮有張?zhí)笤?,殿下會如愿么??br>
道癡嘆氣道:“殿下的性子,是個能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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