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越發(fā)的安靜了。
被天子注視著的袁彬,雖然仍然被死死的按著,嘴里也被塞的緊緊的,但是一雙虎目,早已經泛紅。
至于其余的大臣,也因這一番話,想起了土木之變的消息剛剛傳回京城時,所有人的惶惶不可終日。
想起了也先步步緊逼時,大家抱著和京城共存亡的誓死之心時的悲壯。
心緒一起,不少人的神色也顯得頗為感慨。
旋即,天子似乎掙脫了感慨的情緒,面色重新變得平靜起來,掃視著群臣,道。
“使團一案審到現在,是非曲直已然明了,使團三人擅自泄露軍情,無論是否奉太上皇之詔,皆罪無可恕?!?br>
“焦駙馬奏請朕詢問袁彬是否矯詔,但從刑案審理而言,問亦無用,因為無論袁彬如何作答,都難證其言真?zhèn)?,焦駙馬此請,非為真相,不過但求所謂心安而已。”
焦敬頓時僵在了原地,他也沒想到,天子說話變得這么直白,與此同時,不少大臣也陷入了沉思。
的確,在目前的情況下,袁彬已經是所有人能夠追查到的極限,他的證言可以佐證使團是否有罪。
但是,卻沒有人可以佐證他的證言真假。
矯詔這么大的事情,袁彬自己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嗎?
證據何在?誰又能為他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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