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文義憤填膺的樣子,朱祁鈺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心里清楚,王文是在替他張目。
這位老大人縱然是性烈如火,但卻不是沒有腦子。
這段時間以來,但凡遇到太上皇之事,他的態(tài)度都如此激烈,其實是在替自己說話。
畢竟,朱祁鈺是皇帝,有很多的話,他并不適合說,有很多態(tài)度,他也不能表示。
所以,這些話王文來說。
得罪了人,也是他王簡齋脾氣又臭又硬,口無遮攔,和天子無關。
如若說的合天子心意,那么天子便可順水推舟,若是不合心里,罰他便是。
這些事情,說起來輕松,但是真的做起來,要承擔的壓力卻非同一般。
就比如,在這個殿中,王文的話一說完,孫太后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頗不好看。
不過好在,她還曉得此處是在議政。
深吸了一口氣,孫太后反倒笑了起來,轉身對著朱祁鈺道。
“皇位傳承,關乎大明安定,自非區(qū)區(qū)虜賊可以置喙,皇帝即位以來,安社稷,保萬民,哀家和太上皇,皆十分欣慰,如此狂悖之語,必非太上皇所言?!?br>
“那伯都王蠻夷之輩,想來不過是替也先來試探大明,皇帝不可上當?!?br>
有孫太后的這句話,殿中的氣氛總算是松散了些。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