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露心中明了,她和父親一樣,都出賣了身T,他們懷著同樣的悲痛,都沒有占到便宜。
“你上次跟我說,郭發(fā)身上老是有新傷,還在后背上,不像是和人打架打的?!饼R東野忽然說道。
“對,是她媽打的?!饼R玉露嘴邊叼著煙,手上的動作輕柔。
“媽怎么能那么對孩子?再說他那么大個人,不知道躲?”齊東野百思不得其解,這一切對他這個將Si的人來說,都太過迷惑,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那件事像個漩渦一樣讓身邊的人都陷足其中,誰都無處可逃,瘋了一般,只有共同溺Si的份兒。
齊玉露指著木質(zhì)沙發(fā)旁蒙了黑布的天文望遠(yuǎn)鏡:“這個看見的,沒有假吧。”
“真的?”齊東野擰著眉毛,不知是因為痛還是震驚。
“對啊,你是我爸你還會拋棄我呢,想一下,還是能想通的。”齊玉露又是一笑,她就是有這個本事,將一切疼痛都能輕描淡寫。
齊東野哽咽著,紫藥水侵襲著他皮r0U外翻的傷口:“我知道,我彌補你,能活幾年,就彌補幾年,你想做什么,爸就替你去做?!?br>
“別殺人,別成為和他一樣的人,要不然我做的這一切都白費了?!饼R玉露警告著,低下身,為父親纏好了繃帶,妥帖,松緊適中,是漂亮的蝴蝶結(jié)。
“老姑娘,我以前總想勸你,但是我今天突然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一件事兒,就是,我感覺我馬上就要Si了,我覺得什么也不用在乎了,我能g所有以前不敢想的瘋事兒,你媽在的時候我什么也不敢做,她已經(jīng)走了,我想我總得g件漂亮事兒才能有臉去見她?!饼R東野捂著x口,慷慨激昂。
齊玉露從暖瓶里倒出熱水,扶他回了房:“咱倆就是一對相依為命的病秧子,最好誰都別先走。”
夜風(fēng)吹來yAn臺上的淡淡花香,伴著半導(dǎo)T里的評書,齊東野很快便睡著了,半個月以來JiNg神高度緊張,在這一刻得到舒緩,鼾聲漸漸響起,齊玉露松了一口氣,替他掖好被角,來到衛(wèi)生間清洗齊東野的衣服。
W臟的血跡順著下水道嘩嘩流走,這是齊東野加入自己計劃的投名狀,極富誠意,齊玉露抹了抹臉,袖子上沾滿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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