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工廠廢墟,成了齊玉露和郭發(fā)兩人的秘密基地,他們肆無忌憚地交歡,那漏了洞的屋頂在藍(lán)調(diào)時刻到來之時尤為美麗,像是天外降臨的黑洞,召喚蠱惑著人的靈魂。
郭發(fā)C著修車工具,揮汗如雨,唇角叼著一支煙,他正依著墻角筑起一張榻,骨架用廢棄的機床廢鐵,還搬來一張泛h的舊床墊,可床單確是新的,他默默地享受著這小小的工程,耳邊是齊玉露的口琴聲,他永遠(yuǎn)不能忘記上次齊玉露后背被刺入玻璃渣,事后才吭聲的事情,那天郭發(fā)對她發(fā)了很大的火:“腿瘸腦子也傻?不知道說?”在那千鈞一發(fā)的時刻,他用盡全力撞擊她的身T,失控如野獸,險些讓玻璃扎穿她的脊背。齊玉露卻好像真不知道疼,只悠悠地對他說:“看你ga0cHa0的時候太好看了,我入迷了?!?br>
齊玉露坐在那柔軟的床墊上,上面繡著YAn俗碩大的牡丹花,她洗凈了口琴的孔眼,吹著《山楂樹》,喑啞的弦音荒腔走板,竟然另有一種感覺。
一曲畢,露天床榻大功告成,郭發(fā)轉(zhuǎn)過身來,卻臉頰Sh潤,從前他總是會找借口掩飾,這次卻眨著淚眼對齊玉露說:“小時候上音樂課,有個蘇聯(lián)來的音樂老師對學(xué)生很好,他最喜歡用手風(fēng)琴拉這首歌,我在牢里的時候,經(jīng)常在夢見這首歌?!?br>
“是山楂樹?!饼R玉露在床上躺成大字,愜意無b。
郭發(fā)癡癡地說:“你能教我吹嗎?”
齊玉露跳起來:“你就說你想喝我口水了?!?br>
郭發(fā)破涕為笑,一邊搶她手里的琴,一邊攬過她的腰,奪過她的臉,輕輕地親她的嘴唇。
齊玉露扭過頭,笑嘻嘻地從包里拿出紙巾,給他拭淚,又像個母親,捏著他的鼻子:“使勁兒擤!”
“嘿,姓齊的,”郭發(fā)有些喘不過氣,抖著濃睫,哭泣讓他看起來像個孩子,甕聲甕氣地說道,“我要是十七歲的時候遇上你就好了。”
齊玉露吻過他冰冷而挺拔鼻梁,像是在用T溫熔化一座冰峰:“你變了,以前你都不會說傻話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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