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那個國家的人談戀Ai。”他壞笑著說完,又低頭輕碰了碰她的唇。
見她疑惑不解,他又補充道:“我出生后不久,父親就把我扔去加拿大了,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那里,所以英語b國語粵語更像我的母語?!?br>
見他平淡地說著那些涼薄殘酷的早年,隱去了許多不堪回首與啟齒的因果,她有些惻隱。她環(huán)上他的后頸,用臉輕輕蹭著他的喉結(jié)撒嬌:“那你教我嘛,其實我小時候本來不笨的。”
“嗯,現(xiàn)在也不笨。”他糾正她。
“我小時候b現(xiàn)在機智多了。我七個月就會喊爸爸了,媽媽喊得更早。我兩歲多,爸爸就教我背了好多白香山的五絕,他喜歡。他說當時是春天,院子里柳樹發(fā)芽了,他抱我去看,隨口念了一句,開元一株柳、長慶二年春,第二天我也拉著他的衣服,指著柳樹跟他重復了一遍。他意外又驚奇,就天天給我念《白氏長慶集》?!彼_心地跟他分享著自己的歷史。
“嗯,爸爸很Ai你。”他溫和地回應(yīng)著她。
“嗯,他本來以為,他結(jié)婚晚生我遲,三十六歲才生我,所以我一定會笨,但一想笨也沒什么不好,世路艱辛,聰明人活得才痛苦,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彼f完,忽覺得不妥,想起了他很介意父母的年齡差,又后悔失言。
但沈旭崢倒未在意,他沉浸在她的過往憶述中,迫切地想要了解她在沒有他參與的那些年,是如何喜怒哀樂地走來,直到走進他的生命。
“爸爸是不婚主義者嗎?”他含笑問她。
“你說對啦!”被他猜中,嚴若愚很驚喜,眼神又亮了起來,“但他遇到我媽媽啦!媽媽是個大美人,而且是個護士,穿著制服,真的像個天使。你猜他們倆是怎么認識的?”
“媽媽幫爸爸打針嗎?”他拂了拂她的頭發(fā),笑著陪她猜測。
“你又說對啦!”她興奮不已,“本來只是認識了,因為爸爸最怕打針打PGU,但是媽媽打得不疼。后來他們又在書店碰到啦,都是去買磁帶。媽媽想找一個蘇聯(lián)老歌的帶子,沒找到,爸爸說我家有,就把媽媽騙回去了。”
“然后呢?!币娝行┥衩氐刂棺×嗽?,他很配合。
“其實爸爸家里也沒有哈哈哈……”她笑得燦然,“爸爸拿了口琴,給媽媽吹了那曲《紅莓花兒開》,吹完以后,一本正經(jīng)地問媽媽,周明秋小姐,你可知道俄文那么長一篇歌詞,用中國話,其實只當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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