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想過要和對方在一起。
躺在床上時,他再一次回想起這個問題。時夏依然覺得,自己很難講清。
如果說邢淵這位天之驕子順風(fēng)順?biāo)囊簧际窃诎凑漳撤N既定路線行走,那么時夏的人生道路無疑只是條在對方行經(jīng)的軌跡上與之共行過兩三個站點(diǎn)的交錯線。
短暫地交匯過后,又迅速地分開。
時間太過短暫,在注定駛向相反方向的兩條軌道上,時夏似乎很難產(chǎn)生出“我一定要和這個人有些什么結(jié)果”的想法。
大學(xué)時期的他遲鈍地情竇初開,懵懵懂懂地喜歡上了邢淵,對方卻已經(jīng)有了女友。時夏努力而笨拙地嘗試著朝邢淵靠近,很多時候,卻也只敢站在一旁看著對方,和那人說上幾句話。
光是這樣簡單的舉動,就幾乎已經(jīng)消耗光了時夏的所有勇氣。
……除了那次破天荒的、極其大膽的荒謬行為。
他的心中充滿了卑鄙的羞愧。直至很多年后,時夏仍然能回想起那個夜晚,在令人醉醺醺的酒精引導(dǎo),與失戀一般的情緒壓抑下,初次品嘗性愛的感覺就像一顆酸澀過后許久才回甘的果子。
唇齒觸碰,汁水四濺。
再次與邢淵相遇之后,時夏也依然極少升起過這種念頭。
與其說是不想,不如說是不敢更為準(zhǔn)確。時夏早已嘗夠了自食苦果的滋味,對他來講,相比起去希冀一些能讓他感到幸福雀躍的東西,時夏更傾向于事先預(yù)防失望的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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