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娘子,愚聽聞你與徐樂師成了親,去了京口,怎么還在京城?”甘越不解地追問道。
韋淑雙目垂淚道:“奴與徐郎去了京口,耗盡積蓄開了間雜貨鋪度日。哪料王內(nèi)史仍不肯放過,暗中派人搗亂,徐郎上前理論反被打傷?!?br>
楊安玄怒哼一聲,王緒這個卑鄙小人,處處為惡,總有一天會惡貫滿盈。
只聽韋淑繼續(xù)哭訴道:“為醫(yī)治徐郎,奴只得重拾舊業(yè),到茶樓酒肆賣唱,不料處處有人為難。后來有人傳話,說奴若想賣唱,只能前往建康,讓世人看看奴的慘狀,以解王內(nèi)史的心頭之恨?!?br>
“豈有此理?!睏畎残鹛钼?,拍案而起,怒道:“王緒諂媚小人,堂堂朝庭官員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來欺壓女子,著實令人齒冷。楊某不怕他,韋娘子,愚便教你半首新曲,你到四處傳唱,要是有人問起原由,就將王緒欺壓之事告訴眾人,你可有膽?”
韋淑咬牙道:“奴已是生死兩難,為救徐郎有何不敢,只是恐怕牽連了楊公子?!?br>
陰敦也勸道:“安玄,三思?!?br>
楊安玄心想,王緒在自家南下之時說動盤龍山孫滔截殺,已是不死不休的仇怨,借韋淑之事宣揚其劣行,也算出一口惡氣。
自己薄有聲名,現(xiàn)在又身為國子學(xué)學(xué)生,算是天子門生,京中看不慣王緒、王國寶的大有人在,王緒要想對付自己也不敢明目張膽。
陶平有些畏縮,想開口相勸,倒是甘越憤聲道:“王內(nèi)史如此作派,著實讓人齒冷?!?br>
楊安玄背手而立,對著韋淑道:“吾唱,你且記好。”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樓中原本劃拳行令,喧囂吵鬧,待楊安玄唱至“高處不勝寒”時,整個三樓已是鴉雀無聲。
待楊安玄唱罷,韋淑雙眼放光,陰敦、陶平等人高聲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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